正在這時保安衝了進來,將鬧事的患者家屬帶了出去,他們兀自爭吵不休,醫院方面不勝其擾選擇了報警。
鬧事的人被趕出去之後,醫生鬆了口氣,辦公室外排隊等叫號的患者和家屬也鬆了口氣,剛才突然來了幾個大漢,大家心都提了起來,生怕出什麼事兒了,有人還撥打了110報警。
舒安歌前來看病的這家醫院是三甲醫院,非常正規,在上海市口碑不錯,鮮少出現醫療事故。正值流感高發季,大家都希望能儘快看病,醫鬧侵犯了所有人的利益,當然不受歡迎。
舒安歌拿了單子化驗血液前,從口袋中取出一張名片遞給醫生:“李大夫好,我是上海華天律師事務所律師,如果他們後續繼續糾纏的話,您可以聯絡我。我想在律師界,我的個人能力還是值得信任的。“
李大夫在醫院工作了二十多年人脈極廣,聽待華天律師事務所幾字後,露出驚歎的神色。
“原來葉小姐是律師,失敬失敬,多謝好意,如果遇到麻煩我會聯絡葉律師的。”
李大夫態度十分和氣,如今醫鬧越來越猖獗,連三甲醫院都不能避免,好在國家已經大力度打擊醫鬧,只要他行得正坐得端,並不怕對方鬧事。
但上了法院,有一個靠譜又經驗豐富的律師自然是好事,不但能大大增加勝率,還能避免對方顛倒黑白,導致他個人或醫院名譽受損。
“不客氣,舉手之勞而已,醫生救死扶傷,非常辛苦,感謝您的照顧。”
舒安歌的感激讓李大夫十分欣慰,被醫鬧傷到的心情也平復了許多。
兩人沒繼續多話,舒安歌在驗了血後又拍了片子,在確認了她感染的病毒型別後,李大夫開了藥,她則在陳葦清的陪同下,在輸液大廳中掛水。
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最近流感肆虐,中招的人太多,床位緊缺連走廊都是人,像舒安歌這樣底子比較強的人,都是在大廳中輸液的。
舒安歌輸液的時候,陳葦清就在旁邊陪著,每次點滴快完的時候,他會及時叫來護士換藥。
嘈雜的大廳中充滿消毒水味道,小孩子的哭鬧聲讓人心生煩躁,陳葦清像一座沉默的大山站在舒安歌旁邊,讓她心中充滿安全感。
在輸了兩瓶點滴之後,舒安歌開始犯困,上下眼皮打架,眼睛都要睜不開了。陳葦清一直在默默守護著舒安歌,見她犯困後輕拍了下她的肩膀:“你睡吧,我幫你看著藥,打完點滴後再叫醒你。”
“哈……且,還真的有些困了,那麻煩你幫我看一下藥,我閉著眼睛睡一會兒。”
說到要睡,舒安歌揉了揉胳膊,不經意的抱怨到;“醫院裡空調開的這麼足,冷氣嗖嗖的吹著,輸液的手腕都有些涼了。”
舒安歌只是隨口說了一句,陳葦清卻將溫熱的手指搭到了她正在輸液的手上,語氣淡淡的問到:“還涼麼?”
他的手指彷彿帶著灼人的溫度,舒安歌立馬覺得兩人肌膚相貼處變得滾燙起來,昏昏欲睡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。
兩人難得舉止親密了些,舒安歌半眯著眼睛,依舊擺出昏昏欲睡的姿態,小貓似的哼了一聲:“不涼了,謝謝你,事事都要陳哥費心。”
陳葦清沒回話,舒安歌閉著眼睛,心中有些失望。
然而她不知道,此時此刻,陳葦清盯著她嫣紅的臉龐,心中五味雜陳,理不清自己的思緒。
陳葦清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守在舒安歌身旁,連打點滴手腕受涼這種小事都要管。
對於傭兵來說,輕傷不下線不值一提,很多時候,他們只要不死,哪怕重傷也不會輕易下線。在很多時候,撤退也意味著死亡。
她閉上眼睛時,顯得格外脆弱,長長的睫毛濃黑烏密,纖細白皙的脖頸上戴著小巧的珍珠項鍊,從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