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同學,我們談談吧。”
謝凌軒慵懶的靠在椅子上,將大長腿翹到桌子上,從書包裡摸出一盒煙來,抽出一根叼在嘴裡,另一手摸出了打火機。
“談什麼。”
他不緊不慢的語氣,帶著一絲慵懶和隨意,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挑釁了,舒安歌一把搶過謝凌軒的打火機,將他腿從桌子上推了下去,板著臉說:“談一談,學生守則,以及尊師重道的基本素養。”
“素養?”
謝凌軒隨手將煙從唇邊抽出,拿在掌心把玩著,將菸草搓揉了出來,淡淡菸草味瀰漫在空氣中。
“我想老師似乎沒弄清楚一件事,我不需要什麼人生指導,更不需要約束。”
“不是約束,是責任。”
教室中空無一人,窗外鳥兒嘰嘰喳喳的唱歌。謝凌軒淡金色的瞳孔中,彷彿藏著一個深邃的宇宙,他毫不退讓的與舒安歌對視著,完全沒將她放在眼裡。
他的領帶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,鬆鬆散散的在脖子上斜掛著,襯衫領子因為睡覺被壓得皺巴巴的。
正當謝凌軒以為舒安歌會委屈的紅了眼圈,或者知難而退的離開時,她突然開口,說了一句讓他意外的話。
“跆拳道,比一場?”
謝凌軒練過跆拳道,恰好原主也練過,兩人都是黑帶。
“我不和女人比。”
謝凌軒扯了扯領帶,唇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。
“因為輸給女人格外丟人麼?”
舒安歌同樣笑了笑,笑中的嘲諷之意,不比謝凌軒少,他收起大長腿,身子微傾,專注的盯著舒安歌:“輸了的話,以後不要再管我。”
“成交,贏了的話,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“呵,希望你鼻青臉腫的出現在大家面前時,不要後悔向我發起挑戰。”
“走吧,廢話少說,我們手下見真章,現在就去跆拳道館。”
謝凌軒伸了下懶腰,懶洋洋的勾著書包帶子,跟在舒安歌身後朝體育館走去。
兩人的對決,在他看來沒半點懸念,他見多了因為美貌,理所當然的得到眾人的照顧與喜愛,最後被寵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。
謝凌軒懶洋洋的跟在舒安歌身後,他已經提醒過她了,待會兒就不要指望他手下留情了。
跆拳道館這一節剛好沒課,舒安歌問管理人員要了鑰匙,開啟活動室門和謝凌軒一前一後走了進去。
“要換跆拳道服麼?”
舒安歌從衣櫃裡拿出新跆拳道服,抬頭問謝凌軒。
“我有。”
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更衣室中,舒安歌笑了笑,走進女更衣室中換上了嶄新的道服。
新跆拳道服上系的是黃帶,舒安歌將帶子繫好,重新紮了頭髮後走出更衣室,穿著純白道服繫著黑色腰帶的謝凌軒已經抱著手臂靠在鏡子上了。
在看到舒安歌的一剎那,他眸中閃過一絲驚豔,隨後又變成了嘲弄。
“黃帶……你是什麼等級的?”
“黑帶七段,沒有帶道服,開始吧。”
其實舒安歌不太喜歡跆拳道,天下愛武功唯快不破,跆拳道天天吼來吼去,反而降低了速度的靈敏性。
但是謝凌軒擅長跆拳道,她想要打服他,就要從他最拿手的地方入手。
“你需要戴護頭、護身、護襠、護臂和護腿麼?”
謝凌軒挑剔的將舒安歌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,她纖細的腰肢,藕節似的胳膊,還有白天鵝般修長脆弱的脖頸,讓他產生一種,只要用力扭一下她就會有生命危險的錯覺。
“不用,你需要麼?我不太喜歡按照規則比試,不如我們隨意比?”
舒安歌活動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