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村,荒廟,滿是蜘蛛網的房簷,破舊不堪的神龕,還有嗆鼻的灰塵。
舒安歌睜開眼時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場景,她晃了晃腦袋,發現自己正躺在供桌下的蒲團上。
這究竟是什麼鬼,舒安歌揉揉太陽穴,手意外的摸到了一些溼潤的東西,她湊到眼前看了看,發現溼漉漉的東西是血。
原主是什麼身份,為什麼會倒在荒廟中,又為何會受傷,種種謎團困擾著舒安歌。
她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,風衣淡藍牛仔褲白色運動鞋,是現代裝束沒錯了。
“真是讓人奇怪。”
舒安歌手撐著蒲團站了起來,不遠處掉著一個櫻花粉的長款錢包,她走過去彎腰將錢包撿了起來。
錢包裡放著身份證、銀行卡還有兩張紅票子,舒安歌拿著手機在廟中檢視了下,從胡亂鋪在地上的稻草中找到了螢幕被摔的四分五裂的手機。
同時,她也找到了原主昏迷已經頭破血流的罪魁禍首——一個沉甸甸的木疙瘩。
她抬頭看了眼,這木疙瘩應該是房樑上的裝飾,原主也是倒黴了,這木疙瘩剛好砸在她頭上。
剛醒來時,舒安歌迷迷糊糊的沒感覺到疼痛,如今在廟中站了一會兒,強烈的痛感不斷傳來,讓她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“要命。”
舒安歌捂著傷口,決定找個地方先將頭上的傷處理下,接下來再考慮接收劇情的事情。
她捂著腦袋出了廟,發現外面看起來比裡面更荒涼,廟在半山腰上矗立著,山腳下散落著民居。
她回頭看了一眼,這家廟的名字叫做“玉清觀”,名字倒是中規中矩。但這裡不是旅遊風景區,原主為什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,讓舒安歌十分不解。
舒安歌深呼吸之後,忍著疼往山下走去,一路上太陽曬得她腦袋發昏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這個時候,舒安歌十分慶幸,她頭上傷口不算大,否則這一路走下來,非失血過多不可。
艱難到了山下之後,舒安歌在鎮上找到了一家衛生所,讓醫生幫自己處理傷口。
醫生看到舒安歌的樣子,簡直嚇了一跳,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:“小姑娘,你這是怎麼回事兒,磕到哪裡了,頭上碰破這麼大一塊兒?”
“不小心被東西砸到了,大夫,您幫我處理一下吧。”
“是上山了吧,這山邪性的很,看姑娘是外地人,這種地方以後千萬別一個人去。”
“邪性?大夫,山上為什麼會邪性?”
大夫一邊替舒安歌清洗傷口一邊回話:“還好,你的傷口處沒頭髮,清理血汙之後傷口不算大,不然就麻煩了,但為了保險起見,還是要打破傷風的。這山在我們這人叫饅頭山,以前倒是平安無事,但從二十多年前開始,這裡就怪事不斷。”
“二十多年前?”
清理傷口的痛,讓舒安歌齜牙咧嘴,完全無法保持儀態。
“是啊,對於你們這些小姑娘來說,二十多年前的事兒已經很久遠了吧。其實饅頭山上的玉清觀,以前在方圓百里內都很有名氣,香火十分鼎盛。但自打山中怪事頻頻發生之後,那邊香火也就冷落了下來,很多人本地人都不知道山上還有一個歷史悠久的廟。”
“噢噢,大夫,您能講講發生了什麼怪事麼?”
大夫幫舒安歌將傷口處理包紮好之後,又給她打了破傷風,這才洗洗手說:“年輕人啊,好奇心太強不是好事兒。總之,饅頭山少去,更不要去玉清觀。”
他越是這樣說,舒安歌越覺得好奇,她總覺得這次任務,可能與玉清觀有著很大關聯。
又有病人來了,舒安歌不好追問下去,結了賬之後,在鎮上問了路,坐車回了縣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