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潮如水散去,大街上頃刻間空了一半,舒安歌站在巷子中觀察著外面的情形,發現了一件很不妙的事情。
一個和家人走散的小孩子,約莫五六歲左右,一邊踉踉蹌蹌的在大街上走著,一邊哇哇大哭。
孩子哭得可憐,大家都忙著四散逃跑,拖家帶口的也沒人顧得上管小傢伙。
遠處突然傳來迅疾的馬蹄聲,舒安歌神情一凜,擔心起獨自一人在街道正中央哭泣的孩子。
她來不及多想,在馬蹄聲越來越近的時候,從巷子中快步衝了出去,一把抱住了孩子。
舒安歌抱著孩子正要往路邊滾時,鮮衣怒馬領著護衛不管不顧往前衝的年輕王爺,忽然勒住了馬韁。
馬兒騰起前蹄,在空中嘶鳴著,舒安歌抱著孩子狼狽的滾到一旁,抬頭時正對上一雙俊秀的臉龐。
年輕人戴紫金冠腰上束著雨帶,雖然模樣看起來風流俊秀,但眼神輕浮,看舒安歌的眼神就像看獵物一樣,讓她十分不喜。
“大膽刁民,竟敢驚動梁王大駕!”
梁王身後護衛,翻身下馬,抽出佩劍就要朝舒安歌身上砍去,梁王大喝一聲:“大膽狗奴才,休得猖狂。”
護衛被梁王這麼一罵,急忙跪在地上磕頭認罪:“王爺饒命,小的再也不敢了。”
孩子受到驚嚇哭得更厲害了,舒安歌摸了摸他的腦袋,將他放到街邊,指著巷子說:“別怕,先回家吧。”
在舒安歌聞言細語的安慰下,孩子一路啼哭著離開了,她剛站起來,手腕突然被人拉住。
舒安歌回頭,對上了梁王似笑非笑的眼睛:“丹唇外朗,皓齒內鮮,明眸善睞,如此美人當金屋藏嬌,才不枉小王憐香惜玉之心。”
她這是遇上登徒子了,還是一個身份不容小覷的登徒子。
眼看著對方的手就要捏上自己的下巴,舒安歌往後躲了一步:“民女乃良家女子,還請王爺自重。”
梁王哧的一聲笑了,他目光落到舒安歌裙襬處,拿扇子點著下巴,輕佻的說到:“不知這位美若天下的姑娘,裙下是否藏著一雙如玉小金蓮。”
“民女蒲柳之姿,不敢汙了王爺眼睛,還請速速離去。”
對方人多勢眾,不能硬抗只能智取,舒安歌忍住厭惡不卑不亢的與梁王周旋。
“呵呵,姑娘不如和小王同乘一騎,共賞城中春光。”
梁王說著話,就要拉舒安歌袖子,她敏捷的往後退了一步,嚴詞拒絕道:“在下非青樓娼優之輩,還請王爺莫要折辱民女。”
“好一個烈性女子,趙龍,趙虎,你們找一頂轎子,將這位姑娘抬入府中。孫宜,你立馬找人到姑娘府上提親。”
舒安歌正要拒絕,梁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用威脅的語氣說:“小王對姑娘心生愛慕,你若是執意抗拒,不僅自己受苦還要連累家人,小王可是不介意天為被地為席,與姑娘共赴巫山雲雨呢。”
好漢不吃眼前虧,舒安歌垂下眼眸沒再說話,梁王這才滿意的鬆開了她的手腕。
趙龍趙虎將舒安歌送上轎,周圍守了許多武功高強的侍衛,莫說一個大活人了,就是蒼蠅也插翅難飛。
梁王府金碧輝煌,舒安歌被沒露面的王妃,安排到了一處僻靜的偏院中。
王府中守衛森嚴,如何脫身成了難題,丫鬟端來美味佳餚,舒安歌怕對方在飯菜中下藥,並不敢動筷。
如果這是一場考驗,她該如何破局?
在沒有修為,甚至沒有武功的情況下,被紈絝王爺看上,即將淪為他的玩物。
她該如何做,才能擺脫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。
舒安歌坐在桌子前,心中倍覺煩憂,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。
修為和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