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又多了一個想要保護的人,宗御璟用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目光注視著舒安歌。
相比起眼睛,用神識看到的東西更加真實。
眼睛只能看到一個表相,而神識卻能感受到對方澄澈動人的內心。
這一覺,舒安歌足足睡了三天,儘管這樣她醒來時,還覺得渾身骨頭像是被大卡車碾壓了一樣難受。
她翻看手機,看到上面顯示的日期後,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,衝著宗御璟喊道:“宗道友,我睡了三天麼?我竟然睡過去了三天?”
“嗯,很正常,短時間內進行了兩次戰鬥,還動用密咒將自己修為強行提到了金丹期,我以為你至少會睡上半個月。”
宗御璟說著話,舒安歌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哈欠,她用兩隻手用力搓了搓臉頰,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“其實也沒那麼困啦。”
說著話,舒安歌打量了下週圍環境,突然咦了一聲:“這是哪裡?我們換酒店了麼,這裡看起來怎麼這麼像道觀。”
“我們已經離開沐陽市了,這裡是龍虎山。”
舒安歌睜著迷濛的眼睛,盯著宗御璟看了好一會兒,接著翻身跳下床,衝到窗子邊往外看去。
雲山霧裡,仙氣飄飄,泉水叮咚,翠色綿綿,這裡的確是龍虎山無誤了。
她就這麼睡了三天,人就從沐陽市到了千里之外?
舒安歌嚥了咽口水,轉過身有些好奇的問宗御璟:“為什麼突然離開沐陽市,我們不是還沒處理完邪道中人佈下的陣法麼?還有,你是怎麼把昏迷中的我帶回來的?”
“你和我都受傷了,所以兩位師叔伯特地接手了沐陽那邊的差事。回程時,我用了一些障眼法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不過也對,我們兩個人都成了殘兵,留在那裡也頂不了什麼用。多謝你把我帶回龍虎山,你最近好些了麼?”
“嗯,服用了一些丹藥,龍虎山靈氣充沛,又布有聚靈陣,有助於修行和養傷。”
舒安歌點點頭,手託著下巴說:“所以,這就是我提前醒來的原因?”
“是的,但你還要多休息,及時喝滋補身體的靈藥,早日將身體虧空補好。”
“一切聽宗道友命令!”
舒安歌俏皮的衝宗御璟眨了眨眼睛,這次出門兩人同甘共苦一起患難,關係親自了不少。
之前從龍虎山離開時,宗御璟和她說話,態度還總是冷冰冰的。
修養的日子過的飛快,舒安歌很關心沐陽市那邊的情況,宗御璟得到什麼訊息後,會及時告訴她。
想要開啟玉清門祖師爺留下的傳承,舒安歌必須將修為先提至金丹期,否則即使到了玉清觀,也難順利開啟傳承。
有關玉清門寧無忌傳承即將現世的傳言如期而至,寧湛離放出風聲,舒安歌成了正邪兩道修真人士中的香餑餑。
但這一次,舒安歌早就準備了,在被發現之前,已經為自己尋找了好庇佑。
龍虎山在修真界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,縱然有人心思叵測,只要她在山中養傷一日,他們就無法動她分毫。
時光如白駒過隙,舒安歌在反覆的修煉閉關出關中,不知不覺已經在龍虎山待一年多了。
她結丹那日,天降異象,紅霞滿天,半空中有雛鳳清鳴,引來不少人注目。
宗御璟在舒安歌洞府外為她護法,張觀主一身道袍,悠閒的望著天邊燦爛的雲霞感慨道:“天命不可違,她果然是命定的破局之人。”
“我只希望她能順利結丹,安安穩穩的活著。”
清涼的山風吹起蒙在宗御璟眼睛上的錦帶,張觀主看了他一眼,意味深長的說:“師弟,你已經成了局中人,如今還懷疑之前卜算的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