簽了合同之後,舒安歌對未來充滿憧憬。她很期待和司雲霆來點兒肢體接觸,增進一下二人感情。
但合同簽過後,司雲霆像是忘了這茬事,對她態度依舊。這讓舒安歌多少有點兒沮喪,除了在一日三餐上多費心思外,她似乎別無他選。
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一週之後,司雲霆終於提出了簽訂合同後的第一個要求。
那時舒安歌正半跪在地上擦地板,聽到腳步聲後下意識抬頭,看到了正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司雲霆。
“週六晚上,陪我一起參加家族宴會。”
司雲霆穿著雙排扣斜條紋西裝,領帶系的一絲不苟,一張臉嚴肅的好似撲克牌一般。
“宴會?”
舒安歌隨手抹了把汗,怔楞的望著他。
“是的,你將以我女友的身份出席宴會。”
突如其來的好訊息,讓舒安歌心裡樂開了花,但她很快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。
“可是雲少,雲羿少爺上次已經見過我了……”
如果是家族宴會的話,以司雲羿不懷好意的性格,一定會當場拆穿,並給她難堪,藉此讓司雲霆丟臉。
“不必在意他人看法。”
真是男友力MAX的回答,如果兩人之間不是協議戀愛的話,舒安歌心裡一定分紅泡泡滿天飛了。
只可惜,兩人之間好感度只有15,這還是在舒安歌對司雲霆有精明之恩的前提下。
要說世上真有捂不熱的鐵,暖不化的冰,司雲霆絕對是其中一個。
“好的,雲少,我會努力準備的。”
舒安歌習慣性的露出標準微笑,司雲霆頓了一下,眉頭微微皺起。
“參加宴會的時候,不要這樣笑。”
“呃,您的意思是?”
舒安歌疑惑的看著司雲霆,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:“這樣笑,很假。”
“……”
笑容漸漸消失,最後一絲笑凝固在唇角,舒安歌很想召喚平底鍋,拍到司雲霆腦袋上。
“宴會禮儀懂麼?需要找禮儀老師麼。”
“懂,應該可以應付。”
舒安歌笑到一半,想到司雲霆的話,又將笑容壓了回去。
“嗯,這就好。”
司雲霆轉身離開,聊天就這樣結束了。
待他消失在二樓後,舒安歌挽起袖子,朝樓上扮了個鬼臉。
週四早晨,司雲霆用完早餐後,突然發話:“三十分鐘後,跟我一起出門,置辦參加宴會的禮服和首飾。”
“是,雲少。”
相比起無窮無盡的家務,舒安歌當然更喜歡買衣服了,她又不是天生受虐狂。
二十五分鐘後,舒安歌換了衣服,準時的出現在大門處。
二十九分時,司雲霆準時出現,西裝領帶腕錶全都價值不菲。
“雲少,請。”
有了之前乘車的經驗教訓,舒安歌禮貌熱情的將司雲霆請上駕駛座,接著自己默默坐到副駕駛上。
隔板降了下來,汽車緩緩發動,舒安歌一大早就起來幹活,偷閒閉上眼睛養神。
做了這麼多天女傭後,舒安歌終於體會到,體力勞動比腦力勞動還要磋磨人。
腦力勞動具有挑戰性,每次攻克難關,都能給人莫大的成就感。
但體力勞動就是機械瑣碎的重複,今天的完成了,明天睜開眼睛,還要繼續重複同樣的環節。
倘若攤上了司雲霆這樣吹毛求疵的僱主,簡直就是人間慘劇。
“到了。”
熱浪突然湧入車內,冷淡疏離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舒安歌睜開眼,發現車已經停好,司雲霆先一步下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