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文斌已經代表二人再三向凌飛鸞道過謝了,舒安歌又代表自己謝了他一遍。
“不燙,你最近還好麼。”
凌飛鸞將茶杯放下,幽深如潭的目光落到了舒安歌瑩白的臉頰上。
她的耳垂纖巧可愛,像一對玲瓏精緻的玉墜兒,讓他有種想要觸控的衝動。
“這樣說話,太過生疏,讓人心裡怪怪的。相公……你這一個月來,心裡可曾惦記著我。”
舒安歌手撐著下巴,露出光潔白皙的皓腕,眸光盈盈滾動著無限情意。
她的笑,燦爛明媚,讓凌飛鸞想起雪後溫暖的陽光。
一聲相公,挑動著他的心絃,讓他久久不能自已。他如何能不惦記著她,她就像一個小妖精,牢牢的住進了他的心裡他的夢裡。
皇宮內院,看過去是人間富貴繁華無數,誰又知深深宮牆裡藏汙納垢處處冤魂。
那是一個缺乏人性,卻人人愛打溫情牌的地方。
今日談笑宴宴的人,明日就會從背後將匕首捅到你心臟上。
龍椅只有一把,皇子卻有很多,誰也不願放棄執掌天下,凌駕於眾生之上的機會。
想要招攬凌飛鸞的人很多,北鎮撫司超然於各個機構之外,錦衣衛各個武功高強,掌握著文武百官的各種辛秘事。
當今皇上已經老了,雖然他不是昏聵不堪的老頭子,但已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了。
太子未立,幾個皇子各有各的優勢,想立從龍之功的人不在少數。
凌飛鸞沒有接受任何人伸來的橄欖枝,對於幾位皇子態度一視同仁。
宮中人提起凌飛鸞也是恨得牙癢癢,金銀財富他看不到眼裡,活色生香千嬌百媚的大美人,換不來他的一顧。
凌飛鸞面對美人示好,態度冷酷無情,甚至被人惡意猜測,他不是個真正的男人。
不過沒人敢在凌飛鸞面前嚼舌根,因為誰也不知道,自己將來會不會落到錦衣衛手裡,煞神的名號不是白來的。
淪落詔獄後,最痛快不過一死,他們有的是手段讓人生不如死。
“你願意做我的娘子麼?”
凌飛鸞忍著心中悸動,語氣柔和的問了這麼一句。
他能在所有人面前擺出冷酷無情的樣子,唯獨對舒安歌狠不下心來。
她不僅救了他的命,還讓他枯燥無味充滿仇恨的人生,多了別樣的色彩。
她讓他明白了,世間除了仇恨外,竟然還有那樣讓人魂牽夢繞難以忘懷的美好。
他喜歡她,不是因為報恩,是因為她的一顰一笑,因為她的靈動可愛,或許僅僅因為是她而已。
凌飛鸞能解開所有的謎題,能抓到窮兇極惡的罪犯,卻拒絕不了舒安歌一句似怒非怒的嬌嗔。
“你要娶我麼?”
舒安歌手託著下巴,笑眯眯的看著凌飛鸞,一縷髮絲垂在白皙嫩滑的脖頸間。
凌飛鸞沒說話,他小心翼翼的從身上拿出一個精緻的沉香木匣子,當著舒安歌的面將匣子開啟。
匣子中放著一對水頭極好的和田玉手鐲,他將手鐲拿出來,輕撫之後,起身走到舒安歌身畔,溫柔的牽起了她的手。
舒安歌手腕潔白如雪,青蔥似的指甲乾淨整潔,連蔻丹都沒有塗。
“這是孃親留給我的……”
提起孃親,凌飛鸞眉宇間多了幾分溫柔,很快又被痛苦之色取代,再接下來又轉為平靜。
他神色變化很快,要不是舒安歌細心,也難觀察到他的神色變幻。
凌飛鸞輕柔的將手鐲套到舒安歌手腕上,冰涼的手指在她肌膚上滑過,在她心中激起淡淡漣漪。
“秀兒,你能等我三年麼。待我為爹孃報仇之後,就娶你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