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夥兒擼起袖子,將腰上扎著刀,下體還在流血的王愛民,像提小雞似的提到派出所,也沒人想著往醫院打個電話。
在這個年代,犯罪分子人人喊打,大家不揍他就已經夠心慈手軟了,怎麼可能將他送醫院。
王愛民本來就是個拈輕怕重,愛混日子的,哪裡吃得了苦。
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,弄得自己那活兒受了傷,他鬼哭狼嚎的快把屋頂掀翻了。
派出所裡,眾人義憤填膺,你一句我一句的揭露著王愛民的罪行。
作為受害者,舒安歌在向警方陳述對方行兇經過時,適時表露出恐懼和害怕,在場民警都非常同情她的遭遇。
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家,遇到持刀搶劫的匪徒,一不小心可能遭到非常可怕的傷害。
她能逃過一劫,實在不容易。
派出所對於膽大包天的王愛民十分厭惡,這要是碰上嚴打,能直接將他拖出去槍斃了。
但作為人民警察,即使是罪犯,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失血過多活活疼死。
在做了簡要的案情筆錄之後,派出所將王愛民送到醫院,同時又派倆人到現場蒐集證據,進行現場記錄和調查。
舒安歌將民警帶入家中,對方盡職盡責的還原現場,找到了王愛民潛入柳家的途徑。
“柳同志,你們家圍牆低了些,應當適時加高一些啊。”
孫豐碩這次也來了,他非常同情舒安歌的遭遇,在記調查情況的同時,不忘提醒舒安歌多加小心。
“謝謝孫同志提醒,兩位警官,我有一個疑問,王愛民似乎對我家佈局非常瞭解,對我的行蹤也瞭若指掌。”
“也許是因為他私下盯了你很久?”
孫豐碩先前已經從舒安歌口中,得知了王愛民對她死纏爛打的經過。
對於這樣無賴又齷齪的男人,他向來十分鄙視的。
男子漢大丈夫就要頂天立地,拿得起放得下,迫害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。
“這個……孫警官,王愛民是外地人,按理說對海市不應該這麼熟悉。我總覺得這事兒透著蹊蹺,今天上午,我姨媽宋衛紅前腳剛被拒之門外,王愛民後腳就來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
舒安歌靦腆一笑,不太好意思的說:“說出來不怕您二位笑話,我跟我姨媽家鬧了些矛盾,不太願意她們登門。之前我表姐截過王愛民寫給我的信,我總疑心著,他能找到這兒來,跟我姨媽和表姐有些關係。”
“這個資訊很重要,你放心,我們會認真調查的。”
孫豐碩正是熱血的年紀,眼裡揉不得沙子,當即對舒安歌下了保證。
另一個警察年近四十,辦案經驗要多一些,從舒安歌的陳述中,他也隱約感到柳美珍的姨媽和表姐有些不對。
“柳同志,能簡要講一下,你跟姨媽家有什麼矛盾麼?”
“事情是這樣的……”
舒安歌將兩家之間的矛盾娓娓道來,著重點名了,姨媽一家對柳家房子垂涎已久,一直想住進來。
“好的,案件情況我們已經大致瞭解了,請柳同志耐心等待我們的後續調查。天作孽不可活,王愛民這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從醫院裡出來,估計立馬就得住監獄了,你也不用太擔心。”
搶劫罪加強姦未遂,兩罪疊加從重處罰,王愛民少說也得在牢裡蹲上個十幾年。
“謝謝兩位警官,多虧有你們在,我們才能安心踏實的過日子。”
舒安歌真誠的向兩人道謝,孫豐碩挺起胸膛,覺得自己形象高大了許多。
兩位警官走沒多久,柳父柳母就匆忙趕回來了。
他們正在上班,有人給倆人打電話,說是家裡出事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