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的清大,鳥語花香,樹木蔥蘢,陽光灑在林蔭路上,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樣子。
蔡玉卿按著腳踏車鈴鐺,笑容燦爛的拍著後車座說:“走,爸爸讓我請你回家吃飯呢。”
提起父親,蔡玉卿眉飛色舞,心情十分輕快。
“蔡伯伯今日有空?”
“嗯,父親剛出差回來,身體稍覺不適,在家休養辦公。”
“啊?嚴重麼,也許在醫院療養比較好。”
蔡玉卿委屈巴巴的望著舒安歌,一臉幽怨的說:“是老毛病了,父親要是病的嚴重,我怎麼會回來就興沖沖的來找你。”
“傻,我也是擔心伯父。走吧,騎腳踏車去麼?”
“嗯,上車吧,父親還住在清大分的小樓裡,沒有到新住宅去。”
蔡玉卿終於找到機會騎車帶舒安歌,開心的哼起了小曲兒。
“抓緊了,我要加速了。”
到陡坡時,他提前提醒了一句,舒安歌伸手攬住了蔡玉卿的腰。
感受到腰背上柔軟的觸感,蔡玉卿臉頰發燙,小曲兒也忘記哼了。
這次出去見習了半個月,蔡玉卿沒有一天不想著念著舒安歌。
他給她寫了好幾封信,她也回的很頻繁,最後一封信還沒到,他人已經回到京市了。
熱浪滾滾,舒安歌將頭埋在蔡玉卿汗津津的背上。喜歡一個人,連對方身上的汗味兒都喜歡。
“熱不熱,快到了,忍一會兒,到了給你買冰淇淋。”
眼看快到蔡家了,舒安歌直起身子,貼近蔡玉卿的耳朵問到:“玉卿,你媽媽人在京市麼?”
聽到媽媽二字,蔡玉卿一腳踩下剎車,微皺眉頭回頭望著舒安歌說:“怎麼突然提起她。”
蔡玉卿提前母親時,語氣有些不高興。
不等舒安歌回答,他眉頭擰出一個川字,語氣嚴肅的問到:“我媽是不是私下找你了?”
“前些天是有一個自稱你母親的女士,約我在時光-咖啡廳見面。她個子高挑,面容秀麗,手腕上還戴著成色很好的玉鐲。”
蔡玉卿的臉徹底黑下來了,他將腳踏車停好,雙手按著舒安歌的肩膀,態度認真的說:“珍珍,關於我媽的事兒太複雜,以後我再跟你說。不管她說什麼,你都別放在心上,答應我。”
舒安歌笑著點點頭,踮起腳尖掐了下蔡玉卿的硬邦邦的臉頰:“我不會放在心上的,玉卿,我想你了。”
她張開手臂,飛快的抱了一下蔡玉卿,在來人之前鬆開手。
他傻呵呵一笑,煩惱全拋到了腦後:“上車,爸爸提過好多次,讓我常請你回家做客呢。”
“等一下,拐個彎兒,我們買些水果過去,我總不能空手上門吧。”
“好叻,坐穩嘍。”
買了水果後,舒安歌與蔡玉卿一道回了蔡家。
路上遇到了不少在華大任教的老師和教授,兩人禮貌的問好。
每當有人笑著打趣蔡玉卿帶女朋友回家時,他笑容都格外甜蜜。
蔡國慶住的獨門獨戶的小洋樓,兩人上樓後,蔡玉卿大著嗓門兒喊到:“爸,我帶珍珍回來了。”
以前他也帶過舒安歌回來做客,但那時兩人還沒確定關係,性質不一樣。
現在他可是帶女朋友回家了,一想到這兒,蔡玉卿就樂得合不攏嘴。
兩人剛上樓,蔡爸爸就開啟門,笑吟吟的迎接二人了。
幾個月沒見,蔡爸爸頭髮染成黑色,臉上皺紋少了,精神矍鑠,像是一下子小了七八歲。
牛棚中艱辛難熬的日子,在蔡爸爸眉頭和眼角刻下了痕跡。
但他的精神一如既往的強大,讓舒安歌十分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