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紅的血從韋青鴻掌心,一滴一滴的滴下去,落在塵土飛揚的地面上。
他面色猙獰的望著舒安歌,像是被點燃的炮仗。
“公子,你還好嗎?”
一聲音啞的,帶著激動和期盼,還有點點怯弱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劉芸按捺不住心中擔憂,主動衝到兩人身邊,一臉關懷地望著韋青鴻。
舒安歌難掩心中幸災樂禍,往後又退了一步。
“你是什麼人。”
韋青泓拿手帕捂著掌心,眼神凌厲的盯著劉芸,神情是全然的戒備和陌生。
這樣的韋青鴻,讓劉芸心中十分酸楚。
她在心中幻想過很多次相逢的畫面,可從沒想過他沒有絲毫關於自己的記憶。
即使這樣,劉芸依然用小心翼翼的眼神,充滿渴望的望著韋青鴻:“公子,您的手傷的怎麼樣了?”
她儘量用婉轉動聽的語音說出這句話,粗嘎的音質破壞了那份柔美。
韋青鴻的憐香惜玉之心,只針對美人發作。
來自容貌普通粗手粗腳、面板粗糙劉芸的關心,只讓他露出嫌惡之色。
他說:“你是什麼東西?敢管本少爺的閒事。”
語氣裡的厭惡,像頑童手中的彈弓,打中了劉芸的心臟。
她忍著心痛,大著膽子盯住韋青鴻的眼睛,語氣堅定的說:“韋公子,我有話要跟您說,是關於您未婚妻態度為什麼轉變的如此突然的!”
劉芸顫抖激動的聲音,讓韋青鴻露出一絲困惑。
他下意識的去捕捉周令儀的身影,發現她已經帶著丫鬟,消失在熱鬧的人群中了。
韋青鴻眼皮上蒙上一層嗜血的陰翳,他一臉冷酷的望著劉芸,面上浮現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冷笑:“你最好不要編謊話騙我,本公子喜歡割掉說謊人的舌頭。”
劉芸舌頭猛的冷了一下,眼神再度轉為熱切。
她沒有說謊,韋公子一定會明白的。
一行人離開了廟會。
魚兒上鉤了,舒安歌心情很好。
針對劉芸和韋青鴻的懲罰,她做了非常周密的計劃。
以眼還眼以牙還牙,是舒安歌的處事風格。
他們兩人狼狽為奸,佔了周令儀的身份,害了她的一生。
舒安歌要讓他們兩個人品嚐一下,失去一切的感覺。
她帶著青團和青芸回了周府,悄悄換了身衣服後,又悄悄出現在廟會上,身邊還有一個陳光昭。
舒安歌沒有戴幕籬,面上扣了一個從廟會上買的充滿童真童趣的紙質面具。
在廟會上,這打扮並不奇怪。
面具做得非常精巧,嘴巴的位置特地空了出來。大概是因為廟會的小食,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
沒有韋青鴻這個倒胃口的,在旁邊站著。舒安歌輕鬆的像顆。
蓬蓬的軟軟的,戳一下,能浮出一堆笑渦來。
陳光昭懷著寵溺的心情,陪在舒安歌身邊,他為她買了風箏,還給她買了各種小吃。
舒安歌沒有跟他搶著付賬,很自然的為他買其他小禮物作為還禮。
這種感覺,讓陳光昭心裡滿滿當當的。
“你想放風箏嗎?我們放風箏吧。”
時間還算充裕,陳光昭想給舒安歌一個完美的廟會體驗。
她看中的一切,他都想雙手捧個她。
舒安歌走馬觀花的光顧各種小攤,搖著腦袋說:“不著急,我們先去吹糖人吧。”
她燦然一笑,露出兩顆白生生的虎牙,光潔的下巴讓陳光昭想起上好的宣紙。
很快,他為自己的比喻自責。
她那麼靈動可愛,怎麼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