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安歌淡淡一笑,人走馬上,也沒下去的意思。
長安君在馬下,微微抬著頭,陽光正好,美人如玉,他心裡好像有鼓槌在擂著一樣,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。
明蘭郎中令實在太美了,他當初在宮中時,不無惡意的揣測過,明蘭是靠著美色迷惑了秦王,這才年紀輕輕被委以重任。
現在長安君年紀大了,也嚐到了情yu滋味,再見到舒安歌時,只恨不得與她把臂同歡被翻紅浪。
這種齷齪的念頭,在長安君心裡反覆翻滾著,今日在街上偶遇舒安歌,他痴痴迷迷的站著,真心想要與她坐上一會兒,一同說說話也好。
“明蘭將軍這是瞧不起成蟜麼,您軍務再繁忙,總能抽出一點時間來。”
色字頭上一把刀,長安君越看舒安歌,越覺得她容顏絕色,乃是天地間一等一的佳人,目光不由變得急切。
舒安歌懶得與成蟜敷衍,折起手中馬鞭,收起了笑意:“長安君的意思,是執意妨礙本將執行公務了?”
她尾音上挑,眉眼變得凌厲,長安君好像在夢中一樣,望著舒安歌顧盼神飛的模樣,臉頰燒了起來:“明蘭將軍,成蟜心悅於你,不知將軍可願嫁成蟜為妻。”
當街說出這樣的話,分明就是調戲了。
“荒唐,你是什麼東西,也配
舒安歌早就不耐煩成蟜,長鞭一甩,直接抽到了他身上,成蟜趔趄了一下,一屁股墩在了地上,身上衣衫爛了露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。
這還是舒安歌手下留了情,沒往他臉上抽。
成蟜是個沒吃過苦的,一鞭子抽下去眼淚都滾下來了,哭爹叫孃的醜態畢露。
跟著成蟜出門的馬伕,見狀急忙小跑過來攙他,舒安歌遙遙拿馬鞭指了馬伕:“將馬車從路上趕走。”
她生的漂亮,冷起一張臉時好比冷麵羅剎,車伕遲疑了一下,將哎呦哎呦叫著的成蟜扶到邊上後,這才快步跑回去將馬車趕走。
從頭到尾,車伕沒敢吱一聲,成蟜被打之後,眼裡含著兩汪淚,心中怪舒安歌狠心,又不捨得咒罵她,只是拿眼望著她,盤算著如何能將她娶回家中,讓她服帖的伺候自己。
舒安歌打馬離去,成蟜在車伕的攙扶下坐上了馬車,頭昏腦漲了好一會兒後,突然出聲:“進宮,我要見太后祖母,我要娶明蘭將軍。”
被鞭子抽出的傷口還火辣辣的疼著,成蟜痴心妄想的勁兒卻沒散。
車伕驅車往宮裡去,接著又讓宮人代為稟報,長安君果然入宮見了夏太后。
夏太后年紀比華陽太后要大上許多,人到了這個年紀,什麼都放開了,唯獨放不下兒孫。
雖說嬴政和嬴成蟜都是親孫子,但手心手背肉還不一樣多呢。相比起不在身邊長大又做了大王的嬴政,夏太后更偏心成蟜這個在身邊長大的小孫子。
長安君成蟜帶傷進了宮,夏太后心疼的抹起了眼淚,他痴痴的好像不知疼一樣,央求著太后一定要做主,替他娶了明蘭郎中令。
要是個普通女子,夏太后也就替成蟜做這個主了。但明蘭郎中令,在王宮中獨得秦王恩寵,又是一個極有本事的女將軍,這事是極難辦的。
但不替成蟜張羅的話,夏太后又不捨得寶貝孫子受委屈。
寬慰了成蟜之後,夏太后將秦王請到了秋月宮中,談起了成蟜的婚事。
對於這個弟弟,嬴政雖不喜歡,但也沒特地針對他的意思。成蟜文不成武不就,套用舒安歌的話就是嬌氣又矯情,沒半點能看的地方。
但夏太后,嬴政還是很尊敬的,無論如何,她是父王的生母,父王不在了,他作為孫子總要多孝敬一些。
只是夏太后一直更重視成蟜一些,嬴政只讓宮人好生伺候著,自己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