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西餐廳經營方面,舒安歌還是很有經驗的,按照她的計劃,至少能賺上一波錢。
中法租界一如既往的繁華,這裡不僅有金髮碧眼的洋人,還有西裝革履或者穿著洋裝的華國人。
西餐廳店門前立著鮮花牌子,窗玻璃也換成了歐式教堂風格。尚未正式開業,就吸引了不少人駐足。
舒安歌站在面前,負責西餐廳裝修的人,熱情的跟她彙報工作情況。
“東家,再過上五天,餐廳就能裝修完畢了。很多人都對我們的餐廳好奇,依我看這個月開張或許會更好一些。”
對於做生意的人來說,時間就是金錢,裝修完趁著熱鬧開張是慣常做法。
舒安歌微微頷首:“不用那麼倉促,我會在報紙上打廣告,將下個月開業的訊息廣而告之。到時候舉辦一些優惠活動,再邀請歌舞團過來進行表演,很快就能招攬到顧客。”
她沒提裝修殘餘,對人體的不好影響,這個年代的人根本沒有這種意識。
街對面,溫慧君挽著陳副官的手臂,從咖啡廳中走了出來。當看到舒安歌的一瞬間,她消瘦蒼白的臉上,露出憎恨憤怒的神情。
陽光下,舒安歌穿著水藍色花草紋旗袍,小巧玲瓏的耳垂上戴著光澤瑩潤的珍珠,光彩照人儀態萬千。
溫慧君握緊拳頭,反觀自己的狼狽。
她原以為陳副官只是人長得老了點,醜了點,忍一忍也能熬過去。萬萬沒想到他這個人性情偏執暴戾,有很多見不得人的變態嗜好。
怪不得柳姨娘一開始要極力阻攔,不讓父親將她許給陳副官。
說什麼做妾,溫慧君在陳家就是個玩意兒,連人都算不上,只是陳副官發洩變態嗜好的工具。
她的一生全毀在舒安歌手裡,憑什麼她能過的這麼好。
溫慧君忍住心中扭曲,將臉靠在陳副官肩膀,矯揉造作到:“叔叔,我好討厭梅慧娟哦,你幫我教訓一下她好不好?”
要是半個月前,她肯定不敢說這樣的話。
但是兩天前,溫慧君無意中從陳副官口中得知。耿家軍出了大亂子,耿無相受了重傷,現在的耿家群龍無首自顧不暇。
溫慧君日夜盼著復仇,如今當今遇到仇人,氣的眼睛發紅。
再說陳副官早就對舒安歌動了心思,初見時她像一朵清麗任人採擷的小白花。
如今的她,一日比一日光彩奪目,比珠寶鑽石還要璀璨,更讓陳副官心動。
他糟蹋過不少十幾歲的少女,像溫慧娟這樣靈秀可愛的還是頭一次見。
可惜她有更耿家庇護,陳副官再心癢難耐,也不敢動手。
如今耿家出了事,耿無相命懸一線,陳副官蠢蠢欲動,想要將溫慧娟也收入房中。
有這樣一對漂亮的姐妹花,帶出去一定能得到很多人的羨慕。
在溫慧君慫恿下,陳副官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,整了整衣襟,一臉邪笑的朝馬路對面走去。
在趕走溫廣厚後,梅家重新成為鶴城新貴。
梅維雍是個老實人,對妹妹梅慧娟言聽計從,只要能將她娶回家,何愁手裡沒銀子花。
當初一文不名的鄉下小子溫廣厚,都能借助梅家東風,得到那麼多家產。他堂堂一個副官,還怕對付不了一個小姑娘。
“梅小姐,別來無恙。”
陳副官斜睨著一雙三角眼,露出滿口黃牙,色眯眯的打量著舒安歌。
舒安歌沒料到會在中法租界這兒見到陳副官,這可是原主上輩子的頭號仇人。
她本打算騰出手來,好好收拾一下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。
只是這廝太狡猾,先前被耿無相警告過後,遣散家中妾侍,帶著妻兒跑的比兔子還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