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銀子你自己收著,來日方長,救命之恩以後也能報。”
舒安歌執意不收丁卯錢,沒想到這小子憨歸憨,做事還挺機靈到底,直接將銀子往她身上一塞,轉身調頭就跑。
他的行為,讓舒安歌哭笑不得,但念在丁卯一片赤子之心上,她還是收下了這筆錢。
反正他們兩個這輩子,註定要被紅線纏在一起,他的錢和她的錢又有什麼分別。
賺錢這事兒,向來是萬事開頭難。
有了近二十兩銀子後,舒安歌做起生意來膽子也大了許多。
賣野味來錢太慢,舒安歌找了個由頭,將手中銀子在宋氏面前過了明路。
宋氏現在對女兒是言聽計從,無論舒安歌說什麼,她都很信服。
舒安歌帶著宋氏離開西坪村,在縣城裡盤了個鋪子,開了個酒樓,靠著一手好廚藝,引來四方客人。
孃兒倆搬到縣城後,周老爹他們大鬧了一場,想從她們身上挖出油水來,被舒安歌背地裡套麻袋教訓了一頓。
別跟她講孝道,遇到人渣自動戒了。
舒安歌和宋氏在西坪村中的時候,丁卯常趁著夜色,悄悄在她們院子裡放野味。
等孃兒倆搬到縣城後,他心裡空落落的。
為了多和舒安歌見面,丁卯包攬了酒樓的野味生意。
對他來說,生活中最高興的事就是每次去酒樓送野味時,都能和舒安歌見上一面。
丁卯不懂這份悸動,只以為他是感激舒安歌,才會如此牽掛她的生活。
這半年來,舒安歌越長越水靈,再不像從前那樣瘦骨嶙峋,腮幫子鼓鼓的像小金魚。
以前在鄉下丫頭裡,灰撲撲不起眼的小姑娘,如今走在縣太爺的女兒身邊都不遜色。
她越出色,丁卯在接近她時就越覺自慚形穢。
酒樓生意步上正軌後,舒安歌請了大廚和掌櫃,讓宋氏在縣城照應著。
她則藉口回西坪村有些事,去何家找晦氣了。
要不是顧忌宋氏感受,舒安歌早將何家鬧得天翻地覆,哪還容他們四處蹦躂。
什麼狗屁人家,欺負孤兒寡母,逼得十二歲的小姑娘上吊。
一臉橫肉的何老爺不是好東西,沒半點同情心的何夫人,心腸也壞透了。
半年過去了,何家早就忘了,被他們差點逼死的周安樂。得知宋氏帶著女兒在縣城開酒樓,還盤算著什麼時候上門鬧一場。
當初娶周安樂時,何家花十五兩銀子,沖喜沒成功,兒子當天就不行了,他們一直耿耿於懷。
舒安歌潛入何家,無意中聽到他們的打算,對這一家子噁心到了極點。
她大半夜的,穿著白衣裳,將臉化成厲鬼模樣,在何家滿院子飄著,挨個敲何老爺還有兩個兒子的門。
“我死的好慘啊,還我命來。”
“何落才,還我命來。”
何家人心狠手辣,何員外又是歌色迷心竅的,這些年害死的丫鬟也不是一兩個。
遇到冤魂索命,一家忍耐嚇得鬼哭狼嚎。
月光慘淡,何員外看著女鬼飄在半空中,滿臉都是血淚嚇得屎尿橫流。
“小翠,不是我害的你,是她,是這個惡婆娘非要灌你打胎藥,害了你性命的。”
怨鬼索命,何員外將責任全推到妻子身上。
何夫人又怕又氣,哆哆嗦嗦的解釋:“小崔,不是我,是他讓我灌你打胎藥,說你命賤不配生孩子的。”
這對夫妻果然是絕配,死到臨頭還不忘狗咬狗。
舒安歌陰惻惻一笑,從手心裡彈出一個刀片,直直的刺入何員外的下體:“我不是小翠,你們害得我好慘啊,還我命來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