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致華接地氣的舉動,逗得宋紅星咯咯直笑。
吃完飯,蔡愛芹收拾了屋子,讓鄧致華去休息會兒,他擺擺手笑著回;“謝謝嬸兒,我沒午休習慣,吃完飯想出去走走。”
“外面天熱,要不晚上再出去走?”
蔡愛芹關心的提醒了一句,鄧致華脫下外套露出軍綠色背心,還有胳膊上的傷疤:“沒事兒,這點兒熱算什麼。比這還熱的天氣,我們還算三十公里負重拉練。”
“唉,你們在部隊太辛苦了,難得放假要多歇歇。要不讓紅星帶你出去走走,這孩子皮得很,中午不愛睡覺。”
“媽,我帶鄧哥出去走走吧,紅星小孩子一個,跑出去還要鄧哥操心。”
蔡愛芹想想也是,紅星這孩子好動,東一鑽西一躥,萬一跑沒影兒了,鄧致華對上蔡村不熟,怕是找不到回來的路。
“那也行,你帶著鄧連長到處轉轉。你哥這麼久沒回來,我得張羅著帶他走走親戚。”
出了家門,外面熱燥的厲害,舒安歌將草帽戴上,兜裡揣了手帕,手裡還拿了紙折的扇子。
鄧致華穿著軍綠色背心,肩背處肌肉線條分明,一看就是鍛鍊過的。
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鄉間土路上,鄧致華走了一會兒,回頭望舒安歌:“話怎麼這麼少?幾個月沒見,不認識我了?”
他剛好走到樹蔭下,星星點點的陽光落在他的眼角眉梢,襯得他五官分外俊朗。
“沒,就是有些意外。”
舒安歌態度坦誠,鄧致華又笑了:“這有什麼意外的,我跟你哥可是一起住病房的交情,來家裡拜訪一下多正常。我看你這表情,分明是不想見到我。”
鄧致華開了個玩笑,舒安歌踮起腳從樹上折了根柳條,拿在手裡晃著:“鄧哥又說笑了,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,以後會不會留後遺症?”
“唉,後遺症……”
鄧致華一臉沮喪,舒安歌還以為他真的會留下後遺症,細心開解到:“別擔心,你恢復的這麼好,有後遺症也不會嚴重。”
“哈,逗你的,後遺症就是,我各項身體機能可能不如受傷前。以前能拿個全軍演武大賽第一,現在只能拿第三了。”
他輕鬆的語調,自信的神情,惹得舒安歌翻了個白眼:“你這樣的性格,能和我哥成為朋友,也真是難得。”
宋紅旗和鄧致華性格完全不同,一個沉穩寡言,一個熱情跳脫。
“嘿,誰說不是。要不是你做的菜太好吃,我抵抗不了饞蟲的誘惑,跟宋連長關係肯定沒現在這麼鐵。”
他真的很喜歡吃舒安歌做的菜,飯館裡做的菜都不如她做的好。
“所以,你這次特地跟我哥過來解饞的?”
“咳,這裡風景真好,你們村裡不是有一大片荷花池麼,帶我去看看。”
鄧致華強行轉移話題,在來上蔡村之前,他也以為自己是奔著美食來的。
當看到舒安歌亭亭玉立,宛如新荷的身影時,他心中澎湃鼓譟的欣喜告訴他。
這半年來,他思念的不僅是美味佳餚,還有做菜的人。
十六歲的小姑娘,嫩生生的臉龐,像出水芙蓉,又像天邊皎潔的月亮。
鄧致華十六歲的時候,穿著迷彩服在烈陽下揮汗如雨,沒過兩年就奔赴前線。
當兵這些年,他從沒考慮過個人問題。
第一次感受到女孩子朦朧青澀的美,就是在車上對舒安歌的驚鴻一瞥。
當初她每天提著保溫桶,給他們送飯時,鄧致華只覺得這小姑娘漂亮又勤快,沒什麼旖旎心思。
隔了半年再見面,他發現嫩如春花的小姑娘,已經在他心裡紮了根兒。
荷塘離這邊有一段距離,舒安歌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