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強搶民女的人,是當地知州常忠磐的管家。
睦州,知州府衙前。
齊紅珍捏緊拳頭,嘴唇上全是血痕,她身後還站著一個眉眼憨厚的年輕人,他正是齊紅玉的未婚夫孫上元。
“阿珍,紅玉就在府衙中麼?”
“阿妹被關在知州大人後宅中,我們要擊鼓鳴冤,逼惡徒常河放出阿妹。”
她就不信,朗朗乾坤之下,還沒個王法了。
“好,我來擊鼓!”
孫上元緊握拳頭,眼珠赤紅,朝鳴冤鼓處走去。
他怕牽連家人,所以在常河的逼迫下退親。但阿妹是他的心上人,他怎捨得她遭人欺凌。
“站住,衙門重地,閒雜人等不準靠近。”
孫上元還沒靠近鳴冤鼓,就有衙役抽出佩刀,死死的將他攔在臺階下。
“大人,小人有冤情要報!”
兩個衙役相視一眼,態度蠻橫的問:“既然有冤情,訴狀在哪裡?”
“我們沒有訴狀,只求知州大人給個公道。”
直到此時,蘇紅珍還抱著一線希望,以為搶親民女的事由管家常河一手操辦,知州大人並不知情。
“呵,大膽刁民,連訴狀都沒有,還敢面見知州大人。”
衙役的呵斥,讓孫上元眼中露出絕望之色。
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腦門兒“砰砰”的往地上砸。
“官爺,小民真的有大冤屈,求您通報知州大人一聲。我要告管家常河強搶民女,逼迫小民退親!”
他不跪倒好,這一跪一喊讓兩個衙役變了臉色。
大人最近反覆交代,讓他們緊盯百姓,莫讓百姓在府衙前生事。
如今竟有人在府衙門前,狀告知州府的管家,他們如何敢坐視不理。
“好一個刁民,竟然汙衊常管家,將他拿下!”
兩個衙役惡狠狠的衝向臺階下,想要將孫上元抓住。
齊紅珍見狀心中大急,高喊:“冤枉!常知州管家常河強搶民女,求青天大老爺做主啊!”
她嗓門兒嘹亮,喊得又快,沒一會兒府衙門前就聚集了很多百姓。
常河就是知州常忠磐手下一條狗,他替常忠磐盤剝百姓欺壓良善不得人心。
如今有人大著膽子告常河,受害者們抱著同仇敵愾的心情聚了上來。
“好哇,我看你們這些刁民是反了天了!”
兩個衙役大怒,其中一個匆匆回府衙,沒一會兒,又衝出十幾個衙役來。
他們動作粗暴,拖拽著孫上元的肩膀,想要將他帶到府衙中去。
齊紅珍見此場景,心中憤恨不已,大聲咒罵起常河:“蒼天不公啊,為什麼常河那樣的禽獸可以行走在人世間。老天啊,你睜開眼,看看我們這些可憐人吧。”
府衙書房內,常忠磐打了個哈欠,將擠壓的狀子推到一邊,打了個哈欠問:“究竟是何人在府衙外喧譁?”
“回老爺,是齊紅玉姐姐及其未婚夫,狀告常河強搶民女。”
回話的是常忠磐心腹,早年間中過秀才,跟在他旁邊做幕僚,最擅長看人臉色,一肚子壞水兒。
“呵,又是這兩個刁民。”
常忠磐拿起鎮紙狠狠砸到地上,神情扭曲的下令:“呵,本官願意納一個村姑為妾是看得起他們。既然刁民不識抬舉,就把他們關進大牢中去!”
“大大、大人,不好了!”
一連串急促的呼喊聲遠遠傳來,常忠磐緊皺眉頭:“何事大驚小怪。”
“府衙外外外,有欽差,有一女子自稱欽差大臣!”
來人上氣不接下氣,總算將話說明白。
“荒唐!竟敢有人在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