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上兩輛馬車疾馳,路過山道時,兩旁林中探出人來,均蒙著面,頓時紛紛叫喊,持刀衝了出來,攔在道上,僱用的馬伕受到驚嚇,狠拉一把,馬匹嘶吼被逼停,那些蒙面人不由分說就往馬車殺去。
突然停下,嚇的金萬貫從馬車後面差點滾了出去,掀開簾子看見蒙面人時嚇的一踉蹌,從馬車後面差點摔了,連忙往玉真那邊跑,而他身邊的護衛已經站了出去,被玉真攔下,在其耳邊輕聲說道:“演一下。”
護衛不解,也只能聽命,以他的本事,這些人不是一合之敵,能輕鬆殺的乾淨,而當下是持劍與黑衣人纏鬥,處處護著玉真等人,見護衛吃力,時衣出了手,她也被玉真叮囑過,頓時與護衛聯手,將蒙面人給攔住,沒有傷到眾人。
就在此時,另一撥蒙面人衝了出來,兩撥人頓時打殺在一起,一位身形壯碩些,但個子不高的人手持利劍,挑刺擋劈出手利落身手不凡,幾個回合就斬殺數人,那些蒙面人見樣是拼了命的衝向玉真,玉清沒有害怕,反而捏起了小拳頭甩了甩,被玉真摸著腦袋按住了,而衝來的幾人被時衣一個轉劍,拿著刀劍的手筋被挑,沒有傷及他們要害,但幾人突然倒地不起。
讓前來救援的人一驚,衝到玉真面前,用劍挑開那幾人口罩,發現其已七巧流血而死。那身子不甚單薄的蒙面人撤下面罩,露出老者模樣,一臉花白,開口說道:“都是些死士,看來是知曉無法得手而自盡了。”跟來的幾人也都摘下來面罩,幾位青年和一位女子。
玉真上前拱手說道:“多謝諸位義士相救。”幾人看向玉真,都不驚訝,女子上前施禮,說道:“閣下小小年紀便能任職璃州知府,讓我看看有何過人之處。”玉真一驚,問道:“諸位知道我?”老者上前說道:“璃州知府的空缺,由一位少年擔任,早就傳開了。”
“已經有不少人在查探你的身世背景,這一批死士,想必也是某一方派來的,想截殺你。”女子如此說後,老者接過話道:“芙兒,不要再接觸這些了,已經與你無關,咱們走吧。”幾人沒有多說,快步離開了,還沒等玉真等人挽留,金萬貫也是覺得可惜,以他性子,這得給點銀子報個恩才行。
玉真看向金萬貫,說道:“今後還會再見的,不必氣餒。”金萬貫聞言這才意識到什麼,看了看護衛跟玉真身邊的白衣女子,這兩人功夫極高,對付這麼點毛賊應該沒什麼問題,怎麼會打的有來有回,見玉真上了馬車就立湊到邊上,說道:“玉大人,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
玉真探出頭來,說道:“你混跡商行,腦子怎麼如此不靈。”
“誒?”金萬貫白白捱了一聲罵,玉真回了車內繼續說道:“算了,等你接任之後,你就會慢慢明白的。”
畢竟玉真在修真界混了幾百年,眼力越來越毒辣,加上電視劇中類似的事情也見過,基本都能猜的七七八八,那前來救援的人恐怕與他這上一任知府有關,估摸著又是一樁冤假錯案。
這場遭遇算是有驚無險,馬伕是嚇的躲在馬車側面,待平息之後也坐回車頭策馬而去,到了下一個驛站之時將事情稟報了驛丞,隨後快馬上報縣裡,半日之後一隊官差就到了那處林道,將此事上報給了州府,最後加急到了京都。
皇城之內,偏殿之中,兩位中年男子坐在炕床之上,一人身穿黃袍,正拿著一份信件看的手抖,猛然拍在了炕桌上,氣沖沖的說道:“朕剛派出去的欽差,才走出去幾步就遇刺了。”嘆一口氣繼續喝道:“這跟把劍頂到朕的脖子上有何不同?”
另一位穿著異色蟒紋袍的人,委身在炕床上說道:“不是三哥就是九哥的人,那璃州知府的位置給了個毛頭小子,誒,不知道李樹幟能不能擔的住,看來,還得另立人選啊。”
黃袍男子仰頭看向燈火,雙眼有些溼潤,搖頭嘆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