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到底發什麼瘋？我怎麼知道你媽媽是誰？”白霖驚愕的看著問話的精神體塵言，整片手環空間內充斥著白霖的疑問。

“這麼說，你不知道？”塵言雙眼冷凝：“我不希望你騙我。”

白霖聞言一愣，但是還是搖頭：“不清楚。”

“那或者，你是怎麼會在這個手環裡的？”塵言換了一個問題。

聽聞白霖立刻回答：“我是被人封印進來的？”

“被誰？”塵言步步緊逼。

“被……當然是那些和我有仇的神了，不然誰會突然封印我啊？”白霖說道。

聽到白霖的回答，塵言微微點頭：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
收回精神，看著還在沉睡的眾人與個別安靜的醒來的人，塵言和他們打了個招呼，心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
“白霖寧願騙我也不願意說出你，媽媽，你到底是什麼人？”

在他懷疑自己母親的時候，塵言覺得自己瘋了。雖然自己和妹妹是被夏文安撿到收養的孩子，但是她確確實實照顧了自己和妹妹十幾年，如同親生母子一般，又怎麼會對他有什麼壞心思呢？

白霖的話實在有太多的破綻，若是和他有仇應該殺了他才對，怎麼會將他封印在手環中？手環又恰恰在自己母親手上？

塵言自詡運氣不錯，但是這也太過巧合了。

塵言腦海中不斷回憶著自己和母親分別時的場景，那急匆匆的姿態令塵言印象深刻。

“媽媽，你說你急著出差，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會讓你連完善細節的時間都沒有呢？”塵言思索著，不禁翻出了自己和母親的聊天記錄。

聊天記錄停留在三天前，那時自己還在交流會賺錢，母親告訴他天冷了要多穿衣服，不要著涼。塵言也問母親工作是否順利，兩人如同真的只是出差一般互相噓寒問暖。

塵言本打算直接發訊息問母親究竟是什麼人，但是在即將傳送的時候，他還是猶豫了。

“不對，母親不會害我。”塵言搖頭：“她應該是璘能界的人，她為了保護我才要隱瞞自己。”

“對，一定是她在高層幫我壓下秘密的。”塵言不禁確定。

這時，塵言腦海中，小仙身上的金色光輝緩緩消失，看著塵言自我確定的樣子，小仙於心不忍，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來。

“塵言，別怪我。你現在不能承擔這份因果，你會受不了的……”小仙喃喃道。

《命運》剝奪了塵言的疑惑與思緒，強制讓他相信著另一個結局。

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小仙耳中：“你越是遮掩，在得知真相的時候，他就越恨你，你確定還要這麼做？”

小仙閉眼，堅定的說道：

“他無論怎麼怪我都沒有關係，但是，我不能讓他在這個時候就接觸不該接觸的東西，否則，他會撐不住其中的因果的。”

“你身為《命運》，現在卻在做些逆天改命的事，不覺得諷刺嗎？”

“不，皇埔。”

“正是我知道命中註定，所以才要儘自己所能讓這些註定之事來的慢一些。無論他怎麼怨我都沒事。但是他不能有事。”

“……隨便吧，希望到時候你能接受的了這個結果。”蒼老的聲音嘆息一聲：“游龍身的強弱取自塵言的情緒，某一種情緒越極端，能力就越強，反之，就會減弱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小仙點點頭：“謝謝你了。”

蒼老的聲音有些於心不忍：“小仙，你看過自己的命嗎？”

小仙此刻已經面色平靜：“我無時不刻在看著自己的命。”

……

塵言正在想著自己的母親正是曙光高層的人物，一雙略帶冰冷的小手放在了他的頭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