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思誠是誰,金夢虎當然知道。
在北溪,能和他面對面較勁的,一隻手都數得過來。
趙思誠算得上一個。
金夢虎這下理解杜宏光為什麼讓別人給清了場。
換一個人,杜宏光手底下的那麼多人,絕對不可能讓人這麼容易就砸了場子。
這趙思誠,是衝自己來的啊!
可是,兩人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,之前也沒什麼接觸,更沒什麼衝突。
現在他怎麼會為鑫夢海出頭?
這也太掉價了吧。
為了鑫夢海,把自己往死裡得罪?
趙思誠這是成心的。
恐怕為鑫夢海出頭,還只是個引子!
最近自己風頭正盛,趙思誠是想壓自己一頭,讓他雌伏吧?
一山不容二主,北溪有自己的一片天。
趙思誠的天,就小了。
哼,趙思誠,想讓我臣服,你做夢!
金夢虎站在過道里,稍稍想了想,心道:無論如何,這裡都是我自己的地盤。
你趙思誠就算有再大的背景,一個招呼不打,就直接清了我的場,這就是和我過不去。
今天這事,不可能善了。
老子今天就要讓你知道,北溪誰說了算。
想到這裡,金夢虎氣勢一盛,挺身便往外走。
大廳裡,正中的半月型卡座上,趙思誠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的中間。
張衝微微躬著腰,站在趙思誠的邊上。
卡座後面還站著一排小弟,十來個人,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。
金夢虎心裡罵道:靠,淨整些沒用的排場。
老子是嚇大的嗎?
金夢虎在大廳站定,趙思誠撇了金夢虎一眼,淡淡地問道:“你就是金夢虎?”
金夢虎扯了扯嘴角,一抬手。
便有杜宏光安排的兩個人,搬來一張寬椅放在卡座前。
金夢虎大馬金刀的坐下,“大家給我面子,都叫我一聲虎哥!”
趙思誠輕笑一聲,語氣中滿帶著不屑。
他不可能給金夢虎這個面子,今天他來,就是要落金夢虎面子的。
“金夢虎,我比你年長几歲,我可以允許你,叫我一聲:誠哥!”
趙思誠自認為是給了金夢虎臺階下了。
只要金夢虎叫他一句‘誠哥’,那就是服了軟。
那今天的一切,都可以談,都好談。
而且,趙思誠並不認為,這個臺階是強人所難。
金家有勢力,他趙家更不弱。
你老子是在人大養老的過氣主任。
我老子是在職的省委秘書長。
誰強誰弱,一目瞭然。
讓你金夢虎喊我一句:誠哥。
根本虧不著你金夢虎。
金夢虎冷冷地看了趙思誠一眼,直接略過稱呼,冷冷地說道:“姓趙的,今天你什麼意思?新年第一天,你就清我的場。這些損失,我的臉面,你不給個說法,今天出不去這個門。”
趙思誠的身體微微前傾道:“你從鑫夢海把許青帶走的時候,就該想到有今天的後果!你的臉面是你自己的丟的。我的臉面,可是你打的。你說說吧,這事,你想怎麼平?”
金夢虎心道:果然是因為許青的事情。
“姓趙的,許青跟你有個毛關係?你這是不給我面子,一定要給鑫夢海撐腰嘍!”
趙思誠一時火起,罵道:“你特麼的眼瞎啊?鑫夢海是誰的,你特麼的從來不打聽是不是?就算你不打聽,老子都坐到這裡了,你瞎啊。之前老子就看你不爽了,開在鑫夢海對面搶生意,老子也沒計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