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王正手執著奏章,一手支著額頭斜倚於桌案,眉目微沉,大殿內燭火明亮,卻也彷彿懼怕這個君王不敢有絲毫搖曳。
抬眸間,見到他,周身氣勢一頓,似有緩和,隨後嘴角勾起,緩聲道:“回來了。”
白幾本還心存憂慮,可此刻因為君王的安排莫名的安下了心。
走至桌案前俯身:“臣白幾見過陛下。”
斐言之並未急著讓他起來。
而是擱了奏章走到他跟前,隨後用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曖.昧的用手指摩擦了兩下,看著他的眼睛。
“孤的大將軍,三月不見,甚是想念。”
白幾身子顫了一下,抬眸見得君王眉宇間的愉悅和興致,耳垂微紅,便又聽到君王說三月不見,甚是想念,於是跪在地上,也不敢動彈了,只是眸光第一次斗膽包天的注視著君王的容顏,等著陛下……
斐言之挑眉看著白幾的舉動,忍不住輕笑,從君臣到愛人總該一點點讓他相信。
於是他抬手撥弄著少年將軍翩飛的睫毛,偶爾劃過指尖帶來一絲輕微的酥癢,繼而手指劃過飽滿的唇瓣不慎撬開了牙關。
白幾睫毛顫抖,他心知陛下是對他生了興致想要幸他,便忍不住高興,可心中還有疑慮。
草原馳騁三月,條件艱苦,他三月間也不過清洗了兩次,還是沾染了滿身鮮血都已經結痂了沒辦法才就著冰雪匆匆而過,就連吃食也是肉乾和羊奶,到了最後變成了馬奶和生肉。
為了不暴露行蹤,尋常之時他們不能夠生起篝火,只得吃生肉,或許幸運能夠從一些部落中找到一些熟食,當夜也便能燃起篝火燒烤食物。
如今三月過去,怎的一個臭字了得。
他回來洗漱時是特意要了粗糙的物件在身上刮的,洗掉了一層厚厚的汙垢,最後又用花瓣泡了半個時辰才遲疑的出來。
總得來說,他也不知道自己臭不臭,更臭的都習慣了,現在根本就聞不到,沒有感覺了
——換句話說就是被醃入味兒已經習慣了。
但陛下若是幸他便免不了觸碰,這……
白幾微微抿唇,身子輕顫了一下,像是期待又像是哀求:“陛下,臣……身子不潔……”
斐言之愣了一下,隨後看著顫抖著哀求的人,眉目微皺。
什麼叫身子不潔?
是三月之間把持不住有了女子,還是和他人除去束縛共處一室?
斐言之不懷疑白幾會背叛他私自與他人有親密,卻仍為這張嘴裡吐出的話而感到不悅。
什麼身子不潔,不就是不想讓他碰。
他本來沒這想法,打算讓他好好休息的。
但現在……他今天還真幸定了。
斐言之俯身看著被他手指按的仰頭的少年將軍,目光落在其滾動的喉結上,隨後發現了一件趣事,怎的這裡的肌膚如此細膩,彷彿三月未曾見過世面,還有衣襟下的肌膚更是嬌嫩。
他俯身欲要張口咬住滾動的喉結,便聽到被他欺負的人顫著音道:“陛下,臣……恐體有異味……”
斐言之莫名覺得這應該是解釋上一句身子不潔的,若不是不逼他,怕還是憋著不說。
於是,他也不顧忌了,攬著人的腰便一口咬了上去。
味道……
斐言之驚奇的看著懷裡的人,隨後忍不住笑。
奶香味。
他的少年將軍到底喝了多少奶,此刻全身上下都彷彿被奶給泡過似的,不腥反而帶著寒雪的清冽又帶著點花瓣的清香。
“陛下……”
白幾感受到陛下咬他便忍不住顫了一下,眼睛溼漉漉,生怕陛下因他身有異味,從此之後再也不幸他。
斐言之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