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蕪看見那身衣服,腦仁微微作痛,眸光閃了閃。
她隱約記得,她好像穿著這套衣服出現在鏡頭面前過……
“呀,你這衣服好眼熟啊?怎麼看著跟我那一套一樣呢?蛙趣。”
陳蕪一手捏著他的袖子一角摸著布料,裝作一臉震驚道。
祁衡眼睛落在她狀似震驚的小臉上,看不出情緒。
“是嗎?”
“是啊,太巧了,不得不說,你這眼光是挺不錯的。”
終究不是做演員的料,陳蕪的表情有些浮誇,連楚文濤和郭曉晨都看不下去,偷偷咂舌。
“蕪姐,沒必要這麼震驚吧?不就是撞衫嗎,哪有這麼誇張?”
陳蕪總算是意識到演的太過了,鬆開他的袖口,表情瞬間收了回來。
“唉,你這是在哪兒買的啊?多少錢啊?”
“定製的。”祁衡看向她,淡淡地配合她。
“定製的?有錢就是不一樣,我那件是拼夕夕拼的,幾十塊錢的質量居然還不錯……”
沒人注意的彈幕區,炸開了鍋。
【你你你你你,你舅寵他爸!】
【我就靜靜地看著她演,哈哈哈哈哈哈】
【要不是我看過某天晨間直播,我還不知道蕪姐是演的,雖然誇張,但很合理】
【祁總居然還配合她,他真的,我哭死……】
【可惜了,好好的一個演員】
【他倆真的以為我們不知道,還在給我們演,我哭死】
【別太搞笑哈哈哈哈】
【我不管,就是情侶裝】
【不得不說演的很好,下次記得別演了,嗯】
……
陳蕪嘰嘰喳喳地說著,突然被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。
“手伸出來。”
陳蕪嘴巴里的話嚥了下去,“啊?”
她隱隱約約地好像猜到了他要幹什麼,微微怔愣著聽他的話把手伸了出來。
“怎麼了?”
祁衡掰開她右手微微蜷縮的手指,指彎處磨破的血泡已經暴露出了粉紅色的嫩肉,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。
“哎呀媽,蕪姐你的手磨得這麼嚴重啊?我還以為就只有下午那幾顆泡呢。”
楚文濤有些驚訝。
他沒想到陳蕪的手都磨破成這樣了還一言不發,吃飯的時候甚至沒讓任何人發現什麼異常。
祁衡看著她磨破嚴重的手,眉頭擰得緊緊的,有些生氣地掃了她一眼。
他只知道她的手磨破了,沒想到這麼嚴重,她居然一點也不在乎,也不去處理,還有心思在這兒玩兒。
“為什麼不處理?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他有些煩躁,語氣算不上太好。
陳蕪下意識反駁道:“小傷而已,不至於大動干戈的,沒幾天自己就癒合了。”
她想抽出被他握住手腕的手,卻只是徒勞。
下一瞬,祁衡空著的那隻手從睡衣兜裡掏出一瓶小小的醫用消毒酒精,創口貼和創傷藥。
他動作嫻熟地給陳蕪的那隻手消毒,灑上創傷藥粉。
“疼嗎?”
“不疼。”陳蕪暗地裡悄悄緊咬著牙齒。
不疼就怪了,沒想到這死玩意兒金瘡藥,還挺帶勁兒。
可她是個雄鷹般的女人,不會輕易喊疼,只能悄悄在心底暗自罵娘。
“真不疼?”
“真,不疼。”
祁衡抬眼瞥了她一眼,哪裡看不出她的心思。
那他還能怎麼樣?
他舉起藥瓶,作勢要把藥粉再次撒到她的傷口,陳蕪的手下意識往後猛地一縮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