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求你們別打了,求求你們放過我吧! ”蘇錦躺在冷宮那張冰冷堅硬的石床上,聲嘶力竭地呼喊著。
她原本是這宮中唯唯諾諾、心地善良的賢妃,而今面對這般暴打,也只能苦苦哀求。可她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,每一寸肌膚都彷彿被這刺骨的寒意所侵蝕。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絕望,望著那群凶神惡煞的太監。
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哀求與恐懼,在這空曠而陰森的冷宮中迴盪,然而這苦苦的祈求卻如同投入無底深淵的石子,沒有激起絲毫的憐憫與同情。太監們手中那粗重的棍棒,帶著呼呼的風聲,無情地朝著她那單薄的身軀狠狠砸下。
“哼,你這不知死活的賤人,敢得罪淑妃娘娘,這就是你的下場!”為首的太監面目猙獰,他的五官因憤怒和狠毒而扭曲,眼中閃爍著如惡狼般兇狠的光芒。他一邊怒吼著,一邊手中的棍棒揮舞得愈發用力,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狠勁。
蘇錦的身體在石床上痛苦地扭動、掙扎,她試圖用雙手和胳膊護住自己的頭部和身體的要害部位,但這一切都是徒勞。棍棒如雨點般密集地落下,無情地砸在她的手臂上、肩膀上、背上,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,讓她幾乎失去了意識。
“啊!”蘇錦發出淒厲的慘叫,那聲音彷彿要衝破這冷宮的房頂,卻又被四周的冰冷牆壁給硬生生地擋了回來。她原本嬌嫩的肌膚上,此刻佈滿了青紫的瘀傷和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,鮮血從傷口處不斷滲出,如小溪般流淌,染紅了身下的石床。那一片片殷紅,宛如死亡的陰影,在慢慢地蔓延。
“求饒?現在知道怕了?晚了!”太監們的叫罵聲如魔鬼的詛咒,在她耳邊迴響。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人性的溫暖,只有對權力的諂媚和對弱者的肆意欺凌。
蘇錦的意識漸漸模糊,她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無盡的黑暗深淵,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遙遠而虛幻。她的眼前浮現出曾經在現代的生活,那些陽光明媚的日子,那些充滿歡笑與希望的瞬間。與此刻的痛苦相比,曾經的美好是如此遙不可及,讓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不甘和絕望。
然而,穿越而來的靈魂,怎能甘心就此屈服?“我不能就這樣死了,我要活下去!我命由我不由天!”一個堅定且倔強的聲音在她幾近昏厥的腦海深處響起,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,給了她最後一絲支撐下去的力量。
終於,太監們打得累了,他們氣喘吁吁,汗水溼透了衣衫。“今天就暫且放過你,要是還不知悔改,下次你就死到臨頭了!”說完,他們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冷宮,那雜亂的腳步聲逐漸遠去,只留下蘇錦獨自一人在這充滿血腥和痛苦的地方。
蘇錦癱軟在石床上,彷彿被抽去了靈魂,只剩下一具殘破的軀殼。她的呼吸急促而微弱,每一次呼吸都帶來一陣刺骨的疼痛,彷彿有千萬根針在扎著她的肺腑。淚水不受控制地從她的眼角滑落,與臉上的血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道道汙濁的痕跡,讓她看起來狼狽不堪。
她艱難地轉動著頭,打量著這個破敗的冷宮。四周的牆壁佈滿了青苔和蜘蛛網,歲月的侵蝕讓它們顯得搖搖欲墜。窗戶上的紙早已破爛不堪,寒風從縫隙中肆無忌憚地吹進來,帶著冬日的寒冷和無情,讓她本就冰冷的身體更加瑟瑟發抖。地上散落著一些破舊的雜物,散發著腐朽的氣息,彷彿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的悲慘故事。
“這到底是怎麼了?我不是取外賣墜樓了嗎?為什麼我會來到這個鬼地方?”蘇錦在心中痛苦地吶喊著,聲音在她的內心深處迴盪,卻找不到答案。就在這時,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如洶湧的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。
原來,她現在的身份是皇帝的棄妃。曾經,她也因美貌和才情得到過皇帝的一時寵愛,但卻因為無意間得罪了位高權重的淑妃,被誣陷犯下重罪,從此被打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