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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熬鷹!這輩子,慢慢耗

大概又過了一日,凌雨薇終究還是離開了地牢,獨留蘇錦一個人被囚在一張不大不小的軟床之上,除此之外,一旁只有一矮小簡陋的臺桌以及一盞昏暗搖曳的燭火。

昨日的交涉無果,蘇錦無論如何哀求,凌雨薇依舊不願放人,她只留下了一顆宛如鵝蛋大小,聞之腥臭欲嘔的丸子,讓蘇錦自己好好想清楚,便決然離開了地牢。

可一日過去了,蘇錦的身子依舊是抖的,恐慌、畏懼、憤怒交織在一起,化作絕望的旋渦將他的理智一次又一次吞噬。

要知道,未知的恐怖才是最難讓人承受的,昨日到現在,在這無窗的幽閉地牢之中,昏暗漆黑的壓迫,已經將他一切的幻想統統碾碎,剩下的只有對未來人生的無窮絕望。

他無數次動起了尋死的念頭,哪怕死後會被天宮責罰,會落得一個煙消雲散的下場,但他真的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,再也無法承受下去了。

可他沒有,也沒辦法,如果只是自己的話,蘇錦情願去死,可這樣似乎還會連累到小蟬,而且後面怎麼辦,又會是哪個倒黴鬼會繼續被填上??

再說他死不了,四肢皆被鏈子鎖著,連小嘴也被人用布糰子塞得死死的,此時的他除了能含糊地嗚咽幾聲外,幾乎什麼都做不了。

不多時,房外傳來了吱呀的開門聲,接著便是凌雨薇那高挑玲瓏的身影。

隨著嘴裡的布糰子被取下,她第一句竟是:“昨天你,似乎沒有睡。”可此時的蘇錦灰敗的不行,他壓根沒有絲毫的反應,就像是一具空洞無魂的人偶一般,任由對方擺弄著。

凌雨薇見狀只是給他餵了些水,然後又給他的嘴,重新塞上布糰子,便離開了。

如此往復了日,凌雨薇只是將人囚禁了起來,規規矩矩的每日三餐,餵食之後便離開,唯獨那一顆腥臭無比的丸子,卻一直被她留在地牢的桌案之上,她似乎很篤定,蘇錦壓根沒得選,他最終只能屈服在自己的羅裙之下。

故而她也不急,只是安靜等著,如在暗處蟄伏窺視的野獸,等待眼前的獵物,從絕望掙扎到筋疲力竭,最後跪地乞憐。

約莫一週後,凌雨薇又如常般送來了水和飯菜,正當她準備一如既往的給人餵食喂水時,蘇錦卻無力地偏過頭。

然而,這一舉動並沒有激怒凌雨薇,反而令她微微挑起了眉毛,嘴角也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。"師弟,怎麼,你這是堅持不下去了麼?"

凌雨薇輕盈地坐在蘇錦的床頭,其實她這些天也同樣沒怎麼睡,心中縈繞的都是地牢之中的這一抹倩影,她心底明白,也很後悔,如果當初沒意氣用事將人給綁了的話,自己也不必用這種強制性的下作手段,她很清楚,現在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定讓他恨透了自己。

可她卻隱隱有一種感覺,只要師弟與自己在一起,她便會莫名的心安。

所以不管如何,她也要將他留下

此時,凌雨薇微微深吸了一口,而後便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,直接坐落在小傢伙的跟前。還體貼地給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衫以及另有些凌亂的髮絲。

可這動作,不但沒能讓蘇錦變得安定,反而還不由自主地發起了顫來。

"師弟,你知道嗎?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,師姐就知道,我離不開你了,所以你就答應了我,好嗎?"

"我不是你的師弟,你不是知道嗎?我根本不是他,不是他,放過我!能不能放過我!!"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可被關在這漆黑無聲的壓抑空間中那麼久,蘇錦的精神已經開始崩潰,說話間,甚至還帶著哭腔。

凌雨薇依舊輕輕地撥弄著他的髮絲,依舊柔聲撫慰著問道:“說起來,當了你那麼久的大師姐,你可連一個真名都未曾告訴過我,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先交代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