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錦,你的意思是不止一個‘記憶的重生者’?”
“嗯,這樣說吧,雖然我沒見過池沐瑤,但從命書之中的隻言片語以及其他對她的評價來看,她可能修為不俗,但怎麼看也不是精於謀算之人。”
聽到這裡,連錢婆婆也生出了些興趣:“男娃子,你每次都能在一些犄角旮旯處發現問題,就別吊我們胃口了,說說,這都是怎麼判定的?”
蘇錦撓了撓頭上如瀑青絲,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:“第一:就是退婚,時間選的不對,方式也應該,這樣做除了凸顯她的跋扈、忘恩、無禮、傲慢,外幾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,我估摸著,上一世月華劍宗,無法奪回蘇瑾這個鳳胎之鼎的根本原因,大概與她當眾退婚有關。”
聽了這兩個人基本一致認同,的確不管如何,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那個節骨眼,以那種方式與退婚,這除了是對蘇瑾以及蘇家的羞辱外,還把自己的宗門“月華劍宗”至於道德的火架上烘烤。
可謂於己於人都不是什麼好事,可她卻偏偏就這麼做了故而也沒什麼好懷疑的了,斷“池沐瑤”一個,愚鈍惡劣並不過分 。
看眾人對此沒有意見了後,蘇錦繼續說另一點:“第二:從夏雲汐的行為可以判斷,她之所以對小仙如此執著,很大程度不是太愛他,而是憤恨不甘,她不甘心自己會輸給池沐瑤這種蠢材,所以他才會如此篤定,只要自己更早尋到他,必然會改變這一世的結局。”
這時候錢婆婆,似若有所思地,又提出了另一種可能:“嘿,但有沒有可能,別人是裝的?裝蠢,裝愚鈍,裝惡劣,玩大隱隱於市,功藏藏於市井,也就是俗話之中說的,扮豬吃老虎,敲人悶棍的那一套。”
蘇錦搖頭:“不大可能,如果她縱觀全域性,那上一輩子至少不會放棄蘇瑾,再退一步,至少這一世她不會現在才想到要來搶人”
“若是這樣,那豈不是意味著,真正在背後指點月華劍宗之人,其實另有其主?”錢婆婆一邊喃喃自語著,一邊若有所思地用手輕輕摩挲著自己那張滿是皺紋、猶如老樹皮般皺巴巴的下巴。
站在一旁的小蟬,則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似的,雙眼冒著閃閃發亮的小星星,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蘇錦。要知道,早在之前的時候,她就覺得阿錦哥很厲害很聰明,經過今日之事後,她更是無比堅定了心中的看法。
只見小蟬滿臉崇拜之情,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:“那阿錦哥,對於這個人的真實身份,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線索或者頭緒呀?”
聽到小蟬的問話,蘇錦微微搖了搖頭,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。
隨即他才緩緩回答道:“目前來說,實在難以確定!我們對‘月華劍宗’的內部具體狀況瞭解甚少。不過,至少可以明確的一點,這個人在劍宗內的地位很高,甚至能夠輕而易舉地左右整個‘月華劍宗’的決策與走向。”
蘇錦看了看眾人,最後又補了一句:“這人至少也應該是劍宗的宗主、太上長老,又或是門中的那些老祖之類的大人物,否則她很難再短時間內,說服宗門,在極短的時間內,將迷蹤谷、凌霄劍宗、雲霧宗等一一收服。”
聽完之後,在場的眾人皆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,臉上流露出深深的認同。的確,如果一個人在宗門中的地位不夠高,那麼他所能改變和影響的抉擇實際上是非常有限的。
就拿夏雲汐來說吧,身為大長老的親傳弟子,其地位已然不低,但即便是這樣,面對“雲霧宗”的整體決策時,她依舊無法左右其二,故而才不得不,選擇另闢蹊徑,試圖透過改旗易幟來推翻曦月仙子的掌門之位。
同樣的情況還發生在了凌雨薇和錢婆婆身上,她們分別作為瑤月峰的親傳大弟子和丹境的大修士,雖然實力超群、地位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