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川可不知道季氿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刻竟然在感慨他的男德。不斷出現了,堅持讓他應接不暇,時刻緊繃的神經已經讓他無暇顧及其他。
疽神胎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長嘯,聲音如魔音攝魂,震得季氿和江川都心神失衡。
就在這心神混亂的一瞬間,季氿被突然攻擊而來的尖刺將其刺穿右臂。江川躲得及時,但腰上被蹭掉了一層皮,血流不止。
糟糕!
“季氿!”
江川看著季氿現在的處境,內心湧出一絲絕望,他擔憂地叫喚了季氿一聲,希望對方能夠保持神智清醒。
那些被疽靈控制的修士停下了動作,目光呆滯而麻木,重新匯聚到疽神胎的周圍,將體內的血脈之力獻祭給疽神胎。
季氿慘叫一聲,左手下意識甩出雙軌刃,快速纏住黑刺後根,季氿手中用力,絲線緊緊的扒在黑刺上。
這是指望直接勒斷這黑刺?
江川看得有些迷糊,他快速地閃躲著周圍的黑刺,向著季氿的方向衝去。
季氿眼中閃過金銀色的光芒,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,從體內爆發而出的力量凝聚於雙軌刃的絲線之上,季氿手上陡然出力,那緊緊扒著黑刺的絲線如同菜刀切豆腐一般,直接加黑刺切成了數段。
切口整齊光滑,一氣呵成,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。
黑刺斷裂的瞬間,季氿的身形就突然間衝出去,在他衝出的瞬間,他方才所站立之地,躥出了四根銳利的黑刺。
情況極致危險。
江川都驚呆了。
那線到底是什麼東西鍛造的?竟然能這麼輕鬆的就將這宛如鋼鐵般的黑刺直接切成數節。
季氿還真是深藏不露呀。
失去了修士的人體戰術攔截,季氿雖然被黑刺追得筋疲力盡,但也在慢慢的接近疽神胎。
急速奔跑之中,季氿的臉色越發蒼白,他拔掉了殘留在肩上的黑刺,此刻半邊身體都被血液染紅。但他的身體中,血液的流動卻越發的沸騰,彷彿進入了某種奇怪的興奮狀態。
“江川,把我送上去。”
江川此時終於拐到了季氿的附近,兩人之間僅有五米距離。
“把你送去送死嗎?你這副身體,……讓我去。”
江川不同意。
季氿蹙眉,儼然不知道江川在猶豫什麼。
黑刺越發密集,兩人的匯聚,將所有的黑刺都引到了一起。
季氿輕輕喘了兩口氣,雙手快速起印。
“獵場!”
獵場——野蠻生長!
神秘的場域快速展開,紅色的藤蔓如同嗜血的怪物,從地上猛然躥出緊緊的拽住衝入獵場的黑刺。
其他來不及被抓住的黑刺,被江川以水牆強行抵擋。
“你都說是送死,幹嘛還要自己去?”季氿好奇。
“我心地善良。”
江川脫口而出,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看著季氿去送死。
“你有沒有想過……這傢伙也需要奪舍才能在凡界的天地規則下活下去?”
江川微愣。
季氿繼續說道:“你上去要是被奪舍了,以我這副身體可殺不死你。”
“你被奪舍,我就能殺死你了?”江川有些憤懣:“我什麼實力你不知道嗎?太高看我了吧?”
季氿再次蹙眉,他有時真的看不懂江川這個人。
江川有時一本正經, 行事果斷而決絕,一言一行之間,彷彿一位神秘的高手。
有時吊兒郎當,言語之上,更加像一個不成熟的孩子,但面子對他來說很重要。
季氿印象中,江川不會將自己陷於卑微的境地。
先前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