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氿和夏家仁倒抽一口涼氣,這個故事一聽就很邪門,好在饒土地處偏僻地區,也無意侵佔中原,否則,僅憑著這些邪門的東西,不知道天下要落入怎樣一個水深火熱的時代。
“每五年一個蠱王,那饒土豈不是個個都不朽?”季氿說出自己的疑問。
燭空搖了搖頭:“蠱王可是所有蠱蟲中最強的存在,他的蠱毒又不是誰都能接受。
蠱師們在競爭之中,不僅要讓自己的本命蠱得到蠱王的認同,還要有能夠承載蠱王的力量。
很多蠱師的本命蠱勝出之後,在與蠱王的融合之中也會出現意外,從而導致蠱師本人無法承受蠱王的力量,然後暴斃。
蠱王也會因為始終選不到寄生的蠱師而生命垂危,力量削弱,被放回碧落泉中進行下一次的蠱王甄選。”
“那現在饒土有多少蠱王?”夏家仁忽然感覺好奇。
“我師傅跟我說過,蠱王的甄選很殘酷,而每一隻蠱王都要等待五年,雖然上百年過去了,而真正承載著蠱王存活至今,擁有所謂不朽力量的蠱師,其實也不過五十人。”
“嘶~”季氿適時的倒抽一口涼氣。
燭空疑惑的看著季氿:“你幹嘛?”
“這麼駭人聽聞的事情,不應該有人驚訝一下嗎?驚訝的時候不應該‘嘶~’一聲嗎?”季氿理所應當的對著自己的迷惑行為進行了一番解釋。
燭空給他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,季氿尷尬一笑,拍了拍他的頭:“不過,沒發現小天真你知道的還挺多呀。”
“我師傅可是天下聞名的百通大師,作為他的弟子,你敢小看我?”
夏家仁笑著搭上燭空的肩:“那現在就這碧落泉裡,不會蹦出一兩隻蠱蟲來對付我們吧?”
燭空忽然沉默了,他看了一眼天上,現在已經過去酉時,黃昏已散,很快天就要黑了。
“我不知道,總之這個地方很邪門,我們最好不要在這裡過夜。”他建議道。
“那看來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,我們必須找到一個過夜的地方。”
“我們住樹上怎麼樣?”季氿忽然開口提議。
這次燭空和夏家仁都沒有反駁,兩個人思索起來,燭空很快思索道:“這個方法也不保險,蠱蟲種類很多,樹上很有可能爬著蠍子、蛇之類的。住地上也不保險,我總感覺到了夜裡這些蠱蟲會肆虐的在這裡活動。”
“樹上住不了,地上待不了,我們又不會飛。”季氿把木棍直接甩在了碧落泉上:“是蟲子都怕火,毒物的身邊就有解藥。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待著,看晚上會有什麼?”
“麻煩你不要露出一臉興奮的表情,說這種話好嗎?”燭空鄙夷道。
季氿的神情,就像是期待晚上能有兩個鬼蹦噠出來一般。
夏家仁也不贊成,他難得的非常慶幸現在白燁是昏迷的,否則以白燁和季氿這種相近的惡趣味,恐怕他們今晚得分道揚鑣。
季氿簡單的掃視了一眼四周的草木:“這裡雖然也有草藥,但並不是什麼天材地寶,估計那個:森林深處,眾人埋骨之地,有天材地寶,萬物珍饈的傳言,是指蠱蟲。 而所謂的天材地寶,萬物珍饈的形容,是為了吸引人來這裡送死的。”
他看著看著,不知腦海中思索到了什麼,忽然拿出了一張地圖:“驚魂燈,出現於凶煞之地,通幽冥詭氣,最喜陰陽相生之土。”
他把白燁放在一邊,然後坐在地下,一根銀針插入地中。
“混音無極,道法相生,風來雨去,陰陽歸根,赤!”
他手指捏訣,引神識透過銀針堪探地形風水。
隨著季氿的法術施展,他的額頭漸漸冒出細密的汗珠。
在他的感知之中,一股極陰之寒氣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