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幾天,上杉繪梨衣時常從噩夢中醒來。
但每次細心的艾麗卡姐姐都會在她醒時準備好紅棗泡著的茶湯。
埃克斯特人給他們的待遇好到不可思議,不限量的各種水果,北地風格的美食,還有配額的茶葉。
接過艾麗卡遞來的茶湯,上杉繪梨衣道了一聲謝謝,喝著熱熱的茶湯,覺得身體舒服極了。
“艾麗卡姐姐,謝謝你。”
艾麗卡溫和地笑笑,歲月不饒人,她眉角已經生出幾道皺紋,只是很小很淡。
“殿下過去和你一樣,每次被惡夢折磨時的樣子令人心疼。”
聽到艾麗卡的話,上杉繪梨衣怯生生地說道:“殿下也會做噩夢嗎?”
艾麗卡斜坐在床沿,打理著這個在噩夢中害怕的少女那柔順的酒紅色頭髮,眼裡盡是關心,“持續了幾年,夢見什麼,殿下不願分享,我們也不好去問。”
“我倒是可以告訴姐姐。”
“是嘛,那小繪梨衣夢到了什麼?”
“我的過去,早已經擺脫的過去。”
艾麗卡記得這個埃克斯特人找來的王子玩伴是奴隸出身。不由得更心疼了,七年過去,以上杉繪梨衣的年齡,最多也就一兩年的記憶,到現在都忘不了,想必是段很難過,很悲慘的回憶。
她想了想,卻是不知如何安慰,“都叫過去,繪梨衣那就都過去了。”
上杉繪梨衣搖搖頭,剛剛梳理的頭髮隨之晃動,“那些奴隸販子,對我的母親的淫辱,可能此生都忘不掉。”
艾麗卡溫和輕柔抱住她,輕輕拍著她的後背,她有些難過。
奴隸制下的卡爾瑪聯盟,對待奴隸的態度就是貨物,其中的黑暗,艾麗卡聽過很多,她光聽著就起雞皮疙瘩。
那時的繪梨衣可能會因為年幼不受那些方面的傷害,但每天卻耳濡目染,精神上的傷害可並不少,尤其其中有一位當事人還是她的母親。
艾麗卡動作輕柔,就像過去安撫王子那樣一直抱著她,“埃克斯特和星夜都是廢奴制國家,你和你母親的悲劇不會在我們這裡上演了。”
咚咚咚。
諾艾爾和笛亞敲門後,一同走了進來。
“殿下出來了,他晉級啦。”
笛亞興奮地聲音打破了房間的氣氛,上杉繪梨衣聽到這個訊息後,振奮起精神。
艾麗卡放開上杉繪梨衣後,看著她急匆匆的模樣也是欣慰地笑起來。
“別那麼急,先把衣服穿上。”
“哦哦。”
繪梨衣應了一聲,慌忙地穿起衣服,連周圍三個姐姐在場也顧不上。
飛速脫下睡衣,少女曼妙的身體曲線展示出來,別誤會,北地人的習慣還有件貼身的底衣,艾麗卡三人啥也看不到。
艾麗卡和諾艾爾近上前去幫她穿起麻煩的衣服,艾麗卡輕輕地提起裙子的一角,諾艾爾則幫她在梳理好的頭髮上戴起頭飾。
笛亞笑眯眯地高聲提醒道:“繪梨衣,小繪梨衣,別跑那麼快,連鞋子都沒穿!”
這把剛剛跑到門口的繪梨衣又給拉了回來,她發紅的小臉讓三位女僕看著好笑。
歡快的笑聲迴盪在房間裡。
而熱鬧的掌聲響起在擂臺賽場上,斬將區的歡呼聲甚至傳到隔了兩個區的落日區。
海因茨和尼古拉兩人並排走了出來,海因茨臉上被蟄的腫塊早早消失,現在春風拂面,滿臉笑容。
尼古拉卻是眼神閃躲,時不時偷看海因茨一眼。
晉級人員為啥不是德麗莎而是尼古拉,這就要回到半個小時前。
“德麗莎,你信任我嗎?”
“廢話。”
“那我能信任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