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作為一名淑女,額,這一身戎裝確實沒說服力。我是說作為一個腦子正常的貴族大小姐,以上的話,她只會悶在心裡,絕不會說出口。
恰恰相反,雖然心裡已經把異國王子罵了個狗血淋頭,但現實裡的塞爾瑪笑容如明媚陽光:“那我不妨再把話說的清楚一點,女權也好,終結也罷。無非是現有規則下的弱者,他們自己無法挑戰強者,於是就透過不斷的找共同點來挑選合作者。”
啊,我有提到終結嗎?
海因茨腦海翻了個遍,也沒想起自己哪裡提到了這個詞。
“‘瘋法師’的階級革命與鬥爭,女權者的尊重女性,就是給自己找合作者。”
塞爾瑪還在輸出,講她自己的理論,儘管海因茨並沒有問,也不感興趣,他只是好奇為啥塞爾瑪對自己的性別沒有歸屬感。
這是海因茨他自己也無法免俗的事情,儘管他同情女性,但他絕不會站在女權那邊。他支援平權,但如果說給女性什麼優待,那必不可能。沒有別的原因,因為他是個男人。
可塞爾瑪完全沒有這種意識,從她的口氣中,似乎,女人的價值就只有像如同男人一樣勞動和繁育下一代。
“‘瘋法師’或許本人確實是個騎士小說讀多了的中二白痴,他自己說的話就是心中所想,無論是不是偽裝出來,但做的事確實能證明他品行高潔。”
戴安娜停步後望,聽到中二白痴這個評價,深以為然地比了大拇指。
羅羅冒險團的11人,戴安娜都見過,還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過。
作為對手的“寒風騎士”和“地獄騎士”,路子很野,也很能打。但又不是“奇蹟之手”,雙拳難敵四手,那一仗打得真不難,只是可惜,最後還是讓他倆帶著“弒君者”逃回冰雨領。
現在的同事,實在是差點意思,聽說玲蘭回主位面了,要不要請個長假,去看看老朋友?
戴安娜浮現出這個念頭,作為一個行動派,果斷去找國王。
於是她人就走了,剩下三人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“但更多的情況是,幾個現有規則的強者一拍腦門就用‘瘋法師’的名頭來謀私,呵呵,我是窮光蛋,你也是個窮光蛋,他也是個窮光蛋,明明實際上他們都不缺錢,只不過看更有錢的人動了歹心。就對對對,我是窮光蛋,我們一起去搶有錢人,最後忽悠一群真正的窮光蛋,用他們的命來為自己謀利,最後,所有的利潤被他們吃幹抹淨,一分不留。”
塞爾瑪的話讓海因茨又回想起一些記憶,是在藍星發生的故事,和她舉的例子很像。可惜,記不住名字啦。
塞爾瑪的話語變得激動起來:“女權就更好笑了,這個詞創造出來的目的就是:西法索蘭人對法布林逐漸強大起來,會脫離自己掌控的擔心而發明出的毒藥。只不過沒想到,毒效太大,不但法布林完蛋了,自己也半死不活。”
上杉繪梨衣看著眼前的塞爾瑪,有些害怕。她也見過塞爾瑪很多次,但她基本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。今天這麼多話,是很少見的。這激動的模樣,之前更是聞所未聞。
“女人是現在規則天生的弱者,所以她們抱團取暖,用一出生就標記好的盟友,不斷借這個名頭為自己謀取利益。”
海因茨善意地提醒一聲:“額,你是女人。”
說得上頭,早偏離問題的塞爾瑪不滿地瞪海因茨一眼,“別打岔,我說過了,王子殿下,我不是弱者。”
“寄希望於他人來改變現有規則,往他們自己這個群體不斷傾斜利益,從而讓自己分潤一點,每一個人都想從現有的利益蛋糕當中給自己敲下了那麼一點蛋糕碎,每一個!‘瘋法師’後續的追隨者,現在的女權領導者,沒什麼不同。”
雙手環抱,一身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