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士意抬頭看去,高空中兩道遁光的尾跡交叉而過,太陽已經偏了一個位置,估摸著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,難怪狀態好了許多。
另一頭,文諒恰好將白骨項墜重新培煉好,看來煉屍術用起來很費心思啊,本來靠打坐凝聚法力就夠費時間的了,他還要給法器額外傳輸法力以長久維持屍狼的行動。
為了保持多對一的戰鬥優勢,這種做法其實變向削弱了修為進境,誰也受不了身邊有個不斷消耗法力的無底洞的。
“怎麼樣,找到幾枚珍珠?”林士意打了個呵欠,站起身道。
“就一枚,估計是有人不小心掉的。”
文諒的猜想很快就被打破了,二人發現沿著小路每隔幾丈就有一粒珍珠,到後來或許是珍珠不太夠了,多了一些血跡作為指引,每四五滴血漬就有一粒珍珠掉落,一直延伸到一條路橋之前。
“那是什麼地方?”二人翻過一條矮坡,坡後便是一片小湖,湖中有一塊方圓裡許的陸地,上面建有一座破舊的莊園,隱隱能看見有不少人走來走去。而能夠抵達莊園的唯一路徑就是眼前這條路橋了。
林士意雙手一掐訣,眼中青光流轉,看了片刻說道:“似乎是有錢人家建的宅院,可宅院的護衛怎麼人人帶刀啊,防守的太嚴密了吧。”
“喂,不會又是一座強盜老巢吧。”文諒被宗立武帶著夜襲賊巢,結果差點把命搭進去。
好在宗立武留下了幾具新鮮的屍體,文諒利用它們在一隊搜山人馬面前表演了一出被殺的戲碼,靠裝死才躲過一劫。
時至今日文諒還是不清楚宗立武在營地深處幹了什麼,引得那麼多人圍剿,他不知道的是宗立武自己也納悶呢。
只是他不想與私軍扯上關係,與軍隊有關的不可能有好事,這才沒有潛回去探查。
實際上那所藏於深山的古怪營地中正在戒嚴搜查一名朝廷奸細,上峰設下魚餌靜等內奸上鉤。
由於戒嚴時間太長,幾個兵丁就趁輪值的時候偷偷下山想劫些吃穿用品,結果引來了宗立武與文諒二人。他們對哨兵下手的一幕被暗哨看見,上峰便誤以為奸細上鉤發出了哨箭。
宗立武見機不妙先一步跑了,文諒則差點被幹掉,若不是那夥人急著抓姦細對他這樣的生面孔不感興趣,未及細看就匆匆上山,文諒根本不可能矇混過關的。
而今又看見一個強盜老巢,他連忙擺了擺手說道:“不去不去,咱們趕緊走吧,鄔州的強盜太兇了,武功普及率與弛州相比都毫不遜色,咱倆打不過的。”
其實大致看一下莊園的樣子就知道難度了,唯一進去的道路光禿禿的,頂頭還有路障與望臺。別說走上路橋,就是剛從林子走出幾步就會被發現。
再看小島之上,一圈高大圍牆難以翻躍,圍牆外面坐落著六七間竹屋,圍牆裡面則是三幢巨大的石制建築,修建得闆闆正正。
如今看上去貌似破舊不堪,不過輕輕鬆鬆便可容納近百人了,一旦被他們圍住,難道又要靠裝死逃生嗎?
“嚯,好大一箱珠寶啊,將整間屋子都照亮了,有個小子在偷…嘿嘿,被人發現了,他完蛋啦…嗯?怎麼兩個人一起偷了。”
林士意的法術可以看很遠,口中說個不停。
文諒一聽珠寶二字,耳朵動了一動:“要不,晚上潛進去看看?”
見林士意開口同意,文諒點了點頭又嘀咕起來:“唉,可惜夏兄不在,不然讓他的風隼探查一番,至少能知道宅院的佈置以及護衛的人數啊。現在只能等到晚上再賭運氣了。”
……
滴答滴答…
月下岸邊,水滴落在草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,二人乘著夜色潛泳到了莊園附近,他們除非是豬才會選擇從路橋接近,不過路橋那邊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