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雲惜向來是個沉穩有心機的。此刻雖然心慌,到底還是維持著體面,面色淡淡的看不出異常。
錢宜雙瞧她如此沉得住氣,不由多了幾分讚賞:“董婕妤。”
董雲惜聞言,起身下跪,錢宜雙又淡淡開口:“本你董家與寧家的姻親如此近,是逃不脫此次罪責的。”
“可咱們陛下宅心仁厚,到底念著左相這些年為國勞心勞力,你又在後宮侍奉得宜,特免了你們的罪。”
“日後,你定要更加用心服侍陛下,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,才不枉陛下此間恩情。”
董雲惜這些日子想盡辦法也遞不出信,收不到家裡的訊息,本就心急如焚。
如今聽著這話,才算心落了地,忙磕頭謝恩:“是,臣妾謹遵皇后娘娘教誨,日後定然用心侍奉陛下。”
皇后說的沒錯,只有得陛下寵愛才能為家中謀得一線生機。
當初都說榮妃盛寵,偏只是謠言,若她真的得寵,陛下怎麼會這麼幹脆就棄了她。
錢宜雙扶額道:“本宮近來容易勞累,眾位妹妹無事便退下吧,宸良媛留一下。”
眾人看了一眼林婉寧,便退下了。
林婉寧忙站起來上前:“皇后娘娘可是有何吩咐?”
錢宜雙微微笑著:“有什麼吩咐的,不過今日看著內務府的記檔,你這兩日來了葵水,病才剛好,葵水又來了,這身子可還吃得消。”
江玉燕還未退出殿外,聽到錢宜雙的話腳步頓了一下,到底沒多留,又抬腳走了。
林婉寧來了葵水,可皇上昨晚還是留宿逸夢軒了。
哪怕她不能侍寢,裴玄清還是願意去陪著她。
林婉寧恭敬道:“皇后娘娘關懷臣妾,臣妾感激不盡。許是剛病了的緣故,此次確實腹部寒涼又怕冷,不過臣妾宮裡的炭火足,燒的熱熱的也無大礙了。”
錢宜雙:“那就好,陛下如今偏寵你,你也要養好身子才能好好侍奉。”
林婉寧轉身拿了芝蘭手上的錦盒遞上去:“皇后娘娘,臣妾閒來無事做了些薰香,特獻給娘娘,多謝娘娘照拂臣妾。”
“不過娘娘孕中不宜用香,這些小玩意兒娘娘或賞人也可,都是臣妾做著玩的,娘娘不必太放在心上。”
玉竹很有眼色的忙接過去。
錢宜雙點點頭:“嗯,你懂事才能得陛下:()陛下獨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