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宜雙看著裴玄清抱著林婉寧離開的背影,心底震驚,憤怒,不甘,屈辱,種種情緒交織纏繞。
她跪坐在地,身子止不住微微顫抖。
今日這一幕,實在太過出乎她的意料。
當初寧心瑤在這宮裡也是獨一份的偏寵。
當初,陛下也是從來不問青紅皂白的向著寧心瑤,維護寧心瑤的。
可……她終歸只是一個妾室啊。
陛下也從未因一個妾室,如此對待過正妻啊。
違背祖制,再不去鳳儀宮。
處死皇后身邊的大宮女。
這是從來沒有帝王做過的事情啊。
玉竹在後邊跪著哭的很是撕心裂肺:“娘娘,娘娘,奴婢讓您憂心了,您要照顧好您自己,照顧好大皇子啊。”
她一邊哭一邊跪行上前,去拉錢宜雙的裙襬:“娘娘,您要保重自己啊,萬事要從長計議啊,娘娘。”
富康公公抬手示意,禁軍立刻上前。
今夜,鳳儀宮大換血。
錢宜雙眼眶通紅,也忙的拉住了玉竹的手,卻愣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她未曾想到,高麗國君沒有出現,打亂了她的全部計劃,還將自己的心腹給折了進去。
她從未想過,身為皇后,會做成她如今這樣的處境。
她可是世家之首,錢家嫡女,天之驕女一般的存在啊。
……
裴玄煜隱匿在榴花亭一側的大樹後,看著抱著林婉寧離開的裴玄清的背影,眸底冷意聚湧,泛著寒光。
剛到榴花亭,看到她雙頰泛紅,嬌媚無力的模樣,他還有什麼不明白。
帝王有諸多無奈,他從來都知道的。
裴玄清未曾平衡好這些女人之間的糾葛,終是讓後宮紛爭一次又一次的傷到了她。
幸好,他來的及時。
若再遲一步,今日,她便是身敗名裂。
雖然,他也不願看到裴玄清將她帶走,他會帶她去哪,會發生什麼,他心底清楚的很。
可他無路可走,只有讓那人帶走她,她才能平安度過今日之劫。
無妨,他們,還有的是以後。
裴玄煜深吸一口氣,轉身離開。
……
乾坤宮
裴玄清抱著林婉寧,回了就近的乾坤宮。
一路上,小妮子靠在他懷裡,大顆大顆的淚珠不斷湧出。
這藥太可怕了,她高估了自己的毅力。
她不住的在他胸膛前輕蹭:“阿清……我好難受……”
裴玄清胸膛前的衣襟都被淚水浸溼,抱著她的手臂微微收緊。
帝王面色冷峻,眸底戾氣橫生,卻又只能忍著怒意放輕聲音哄著:“再忍一下,馬上就到了。”
裴玄清大步走進寢殿內,冷著臉將伺候的宮人都遣出去,才將懷中小女子輕輕放在床榻上。
離了微涼的懷抱,林婉寧急急拉住他的衣袖一角:“阿清……我……我要冷水,我熱。”
裴玄清伸手摸上她的額頭,滾燙灼人,他俯身為她解外裳紐扣,輕聲哄著:“有我在,還要什麼冷水。”
微涼的手掌貼在腰間,林婉寧體內灼熱似找到了冰涼之源,她忙的伸手緊緊環住他的脖頸。
身體的感官戰勝了理智,她的臉頰緊緊去貼他,輕輕蹭著,將體溫傳遞。
他艱難的為她褪去外裳,凝脂肌膚上,粉色小衣遮擋了光景,遮不住曲線。
她雙頰紅潤,急急去尋他的唇瓣。
終於,這份灼熱不再屬於一個人。
門外吹起蕭瑟狂風,呼呼作響,秋雨欲來。
窗子被風拂開一條縫,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