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長史重重地點了一下腦袋。
“王爺,貪墨賑災錢糧的案子水很深,牽扯到很多人的利益。”
“唯獨您在朝中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“所以,陛下才讓您來督辦這個案子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趙羿搖頭苦笑了起來,“原來是沒人可信,才讓我來督辦這個案子。”
不過,由此可以看出,永兆皇帝對貪墨賑災錢糧的案子,還是很謹慎的。
有些錢貪墨了,皇帝睜隻眼閉隻眼。
可賑災的錢貪墨了,很容易激起民變。
一著不慎,便會埋下禍患。
“王爺,這個案子可是燙手山芋啊!”
許長史神色凝重地提醒了一句,旋即身體向前一探,“這後面說不定有其他皇子牽涉其中!”
趙羿心念一動,垂目琢磨了一下。
臉上漸漸展露恍然之色。
或許,奪嫡之爭早就開始了!
之前,因為前身是個毫無根基的皇子,也不受皇帝待見,根本沒資格入這個局。
經過獲虜細作和北翼議和的事情後,皇帝好像突然意識到,這個廢物兒子,也不是無可救藥。
皇帝生出了莫名其妙的責任感。
他不想看到自己整日遊手好閒,混吃等死,所以開始培養自己。
不知不覺間,自己已經踏入奪嫡的棋局。
真是毫無預兆啊!
趙羿早就知道,自己很難在奪嫡這條路上置身事外。
可萬萬沒想到,一下就捲了進去。
“既來之則安之吧!”暗忖片刻後,趙羿眼睛微眯,眸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。
話音剛落,門外有人稟報:“王爺,裕王上門拜會。”
趙羿和許長史很有默契地看向對方,同時展顏一笑。
“來得可真快啊!”趙羿搖頭笑道,隨即站了起,“走吧,去會會這位五皇兄。”
沒多久,趙羿來到了正廳。
五皇子穿著便裝坐在廳內的椅子上,悠然地喝著茶。
“五皇兄大駕光臨,臣弟有失遠迎。”趙羿笑著上去拱了拱手。
五皇子立刻擺出一副不見外的態度,“自家兄弟,客氣什麼。”
趙羿嘴角噙著笑意,開口問道:“五皇兄來找臣弟,不知有何貴幹?”
五皇子回了一個熱情的笑容,說道:“為兄聽說湘雲居最近來了一批西域舞姬。”
“那舞跳得別具一格,賞心悅目。”
“今日得閒,特意來請八弟一起去看看。”
“不知八弟可否賞臉?”
“五皇兄哪裡的話。”趙羿面色一喜:“難得五皇兄邀請,西域舞姬臣弟還沒見過,臣弟怎麼會拒絕!”
“時候也差不多了,我們現在就動身吧。”五皇子看了門外天色一眼,笑著提議道。
“五皇兄,請!”
“八弟,請!”
兩人並肩朝擎王府外走去。
約莫半個時辰後,兩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湘雲居的門口。
湘雲居是京城的高階酒樓。
趙羿下車後,發現進出湘雲居的皆是穿著富貴之人。
“八弟,我已訂好最上等的包廂,裡面請。”五皇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“五皇兄,請!”
趙羿配合著五皇子,上演著一幕幕兄友弟恭的戲碼。
兩人進去後,店小二像是見了親爹似的,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。
“兩位貴人,樓上請!”
趙羿和五皇子跟著店小二來到二樓。
砰的一聲,一聲清脆的響聲忽然從正對樓下舞臺的房間傳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