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羿沒有打草驚蛇,而是帶人進入了宵月樓。
雖然還沒弄清楚跟蹤自己的人是誰。
但他隱隱有了猜測。
回到三孃的小樓裡,趙羿把範良叫了過來。
他讓範良去查查,看看宵月樓周圍還有沒有盯梢的人。
“我們被人盯上了?”郭芷嫣聽到趙羿的吩咐,好奇地問道。眉宇間還透著一抹擔憂。
趙羿抬手敲了一下郭芷嫣的腦門,輕笑道:“不是我們被盯上了,是你被人盯上了!”
“我?”郭芷嫣瞪圓了眼睛。
趙羿解釋道:“你剛剛在溪嵐舫的表現,已經引起了汪延的懷疑。”
郭芷嫣愣了一下,隨即得意一笑:“他愛怎麼懷疑怎麼懷疑,反正我是易容的。”
“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。”趙羿眯了眯眼睛,在郭芷嫣疑惑的目光注視下,繼續道:“你既然已經出現在我身邊,之後若突然消失,那豈不是更加惹人懷疑。”
“他要是一直派人盯著,那問題就大了。”
“我們之後的行動會很不方便。”
“啊?”郭芷嫣一臉意外道:“那怎麼辦?”
“說不定你還要易容成現在這個樣子,出現幾次。”
“還要扮成這副醜樣啊!”
“行了,你先去換回來,有需要再易容吧。”
等郭芷嫣變回真容出來後,範良也回來了。
他給趙羿帶回了一個壞訊息。
宵月樓前後門都有人盯梢。
甚至有人進到宵月樓裡探查過。
趙羿擰眉暗忖了片刻後,對範良吩咐道:“明天你想辦法查出,這些盯梢的是什麼人,我們再做打算。”
範良點了點頭便離開了。
晚上,趙羿沒有留宿宵月樓,而是回了擎王府。
他跟許長史討論了一下今夜的事情,然後吩咐許長史去查一查那個關在成兆府的私鹽販子到底什麼狀況。
第二天。
許長史去查郭錫要趙羿處置的人,趙羿來到了宵月樓。
範良見到趙羿,便把他叫到小樓,彙報狀況。
果然如趙羿所料。
那些盯梢的都是玄影司的人。
而且,人還沒撤走。
去了一趟花船,竟然還惹了一身騷回來。
趙羿自嘲一笑。
昨夜回來,他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自己。
由此可以判斷,汪延是對郭芷嫣易容的那個莽夫產生懷疑。
目前,他還不知道汪延是個什麼態度。
是一時興起,還是要重點盯梢,有待觀察。
下午,許長史來到了宵月樓。
“王爺,已經查清楚了。”許長史開門見山道:“那私鹽販子叫陳慶。”
“原本就是個地痞無賴,整天遊手好閒,為非作歹。”
“後來不知道走了什麼門道,摻和進了私鹽販賣。”
“前些日子被人舉報,被抓了進去。”
“按律法上來說,販私鹽是重罪。”
“不過,這種事情可大可小,就看你有沒有背景,或者有沒有錢疏通關係。”
“本來陳慶家裡是拿錢來疏通關係了。”
“可後來聽說,陳慶惹了左相周勻甫的一個親戚。”
“成兆府就不敢放人了。”
聞言,趙羿眯起了眼睛,思慮良晌後,終於發出一聲嗤笑。
“王爺因何發笑?”許長史一臉困惑。
“這郭錫還挺狡猾的!”趙羿先是丟擲一句話,然後解釋道:“若是撈個人,以郭錫的人脈和能力,肯定易如反掌。”
“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