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薛鈴兒帶著香荷、燕子和馮氏大包小包地回到客棧收拾好東西后,時間已經到了午時。她們匆忙吃完午飯便坐上了店小二幫忙租用的馬車,朝著京都的方向出發了。
一路上,住宿和飲食的開銷確實不小,何況薛鈴兒也不是虧待自己的主,若不是馬七時不時提醒她,她早兩天就已經把銀子揮霍完了。終於,在第十七天的時候,薛鈴兒手中只剩下了二十多兩碎銀子。當她站在京都馬七的宅子門前時,看到牌匾上的"何宅"二字,瞬間明白了為何戶籍的名字叫何經國。
薛鈴兒讓燕子在牌匾後面摸索出宅子的鑰匙,當她開啟宅子大門的那一剎那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這座荒廢了一年多的宅子看起來卻像是荒廢了十幾年一般。
“夫人,這個宅子相當不錯哦!”馮氏仔細觀察後讚歎道。
薛鈴兒疑惑地看著她,不明白馮氏為什麼會這麼說。只見馮氏接著解釋道:“這個地段能有這樣的三進宅子實在難得,而且這院子的佈局也很好,一看就是精心設計過的,可見何老爺的眼光很不錯呢!”
馮氏說完,便將懷中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遞給身旁的燕子,接著擼起袖子,準備大幹一場。然而,就在這時,薛鈴兒卻突然伸出手,緊緊抓住了她的胳膊,皺著眉頭說道:“你們與我一同奔波,已經十分疲憊,這些粗活就交給別人吧。你現在就去外面找些人來幫忙整理,同時購買一些生活必需品和食物。等用過晚飯後,大家早些休息,養足精神,明日我們再一同去購置其他物品。”
說完,薛鈴兒從懷裡掏出二十兩銀子,遞到了馮氏手中。其實,當她踏入何宅的那一刻起,耳邊就再次響起了馬七的聲音,他詳細地告訴了她存放銀票的位置——就在主臥室床頭下方牆壁上的一塊磚頭後面,藏著一個小盒子。
隨後,香荷走在前面,帶領著薛鈴兒向主屋走去。儘管院子外雜草叢生,但屋內的佈置還算簡潔,只是傢俱上佈滿了厚厚的灰塵,沒有多餘的字畫和裝飾品,看起來馬七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來居住了。
在薛鈴兒抱著孩子在主屋觀看完了,香荷和燕兒已經把主屋的床收拾妥當了,轉身又去廚房去收拾一下,畢竟吃飯也是頭等大事。薛鈴兒把孩子放在床上後,掏出來了那個裝銀票的盒子,除了三千銀票還有宅子和兩個鋪子的房契,何經國的印章。
“發財啦!”薛鈴兒端著盒子忍不住的發出鵝般的笑聲,彷彿看到無數珍寶在眼前閃耀。然而,就在這時,馬七的聲音又不合時宜地在她耳邊響起:“這些銀子肯定都不夠你霍霍的。”
薛鈴兒翻了個白眼,毫不客氣地回應道:“你個死人又花不了,犯得著心疼我花錢嗎?”她才不在乎馬七的想法呢,心中早已盤算好明天要拿著這些銀子去盡情購物。
她拿起夾在鋪子的房契裡的出租合約仔細檢視,好奇地問道:“鋪子是租出去的嗎?你有幾年沒收租了?”接著,她又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,繼續追問:“一直都沒問你多大了?怎麼能積累那樣多的錢?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馬七過去經歷的好奇。
馬七回她說道:“還有五年的租沒收呢,往年我都是不定期去收租的,你明天拿著合約和我的印章過去收,戶籍上的年齡就是我的真實年齡。記住,去收租的時候千萬不要說我已經去世了,否則會讓別人有可乘之機來欺負你們孤兒寡母。就說我身體不好,去尋找神醫治療疾病了,這幾天時間你好好收拾和休息。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。”
薛鈴兒嗯了一聲,接著又說道:“看在錢的份上,我一定會幫助你的,但我必須去找大兒子,弄清楚自己為何會被掠奪,稀裡糊塗地成為了生育工具!”說完,薛鈴兒喉嚨哽咽,淚水忍不住委屈地流了下來。
“我會幫你的。”馬七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心疼,他緩緩地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