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邰氏雖然已經甦醒,但她的身體狀況依舊十分糟糕,彷彿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。姜老爺見狀,心疼不已,他深知此時需要讓老夫人靜心休養,於是果斷地遣散了眾人,只留下經驗豐富、做事細心周到的夏媽媽在旁侍奉照料。
另一邊,薛鈴兒見老夫人暫無大礙,心中稍安。然而,對於仍需接受後續治療的香荷,她放心不下,思索片刻後決定親自留下來照顧。安排妥當後,薛鈴兒便攜同秋月一同返回了桂花園。
時間過得飛快,轉眼已到正午時分。正當姜升與薛鈴兒準備享用午餐之時,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。只見姜升的小廝大壯領著數名護院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,而被他們押解著的正是府醫和容嬤嬤二人。
隨後,燕子和奶孃小心翼翼地抱著小世子姜逸塵走進屋內,輕輕將其安頓好,以便讓小傢伙能夠安靜地午休。此刻,房間裡只剩下姜升和薛鈴兒,二人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眼前這兩個跪地之人。
那府醫率先開口,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大人饒命啊!這一切都是容嬤嬤指使老夫做的。是她讓老夫謊稱老夫人患的心絞痛無需用藥醫治……”話未說完,他已是滿頭大汗,惶恐之情溢於言表。
而一旁的容嬤嬤卻是另一番模樣。她面色冷峻如霜,死死地盯著姜升,眼中燃燒著憤恨的火焰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哼!大公主乃是金枝玉葉,身份何等尊貴?卻偏偏對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動了真情,甚至不惜使用下作手段給你下藥,只為能懷上你的骨肉。可這些年來,大公主因為此事受盡委屈,過著苦不堪言的日子。老奴每每想到此處,都替我家大公主感到不值啊!”
薛鈴兒滿臉疑惑地問道:“就算如此,那也並非老夫人的過錯呀,怎麼能對老夫人下此毒手呢?”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容嬤嬤,似乎想要從對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。
容嬤嬤猛地轉過頭來,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薛鈴兒,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哼!要不是老夫人一直袒護著你,我家大公主又何須被將軍三番五次地請求和離?這種奇恥大辱令大公主整日整夜都無法入眠!”說完,她眼中的憤恨難以平息。
聽到這番話,薛鈴兒頓時感到一陣無語。她心裡暗自嘀咕道:“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啊!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捲入到這場紛爭之中,實在是太冤枉了。”想到這裡,她無奈地搖了搖頭,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而此時,站在一旁的姜升並沒有理會她們之間的爭吵,他轉過頭去,看向身旁的大壯,語氣沉穩地問道:“有沒有搜到解藥並給老夫人服用了?”
大壯連忙恭敬地回答道:“啟稟大人,解藥已經交給香荷姑娘給老夫人服下了。只是,依屬下之見,此次下毒之事恐怕是受將軍夫人指使。這件事情……”
姜升不等大壯把話說完,便果斷地下達命令:“將此人押送至大理寺卿謝大人處,交由他處理此事。”然而,就在他剛剛下達完命令之時,只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。緊接著,明雪帶著一群奴婢和婆子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。
一進門,明雪便怒目圓睜,死死地盯著姜升,大聲質問道:“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,竟敢動我的人!”她雙手叉腰,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。
姜升微微眯起雙眼,那狹長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寒光,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固執己見、不知悔改的女人。只見他手臂猛然一揮,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地抽出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護衛腰間所佩之刀。剎那間,一道寒光閃過,鋒利的刀刃直直地插入了容嬤嬤的心口!
姜升手持染血的鋼刀,面色沉靜如水,絲毫不見慌亂之色。他冷冷地開口說道:“不過是區區一個老奴婢罷了,竟敢如此忤逆本將軍!如今大公主已然瘋癲入魔,竟將將軍夫人囚禁於雪花園內調養身心,嚴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