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果端了一盆水來,擰了帕子要遞給謝歲歲,李舜卻直接取了過來,親自給謝歲歲擦臉。
冰涼的帕子讓謝歲歲驚呼一聲。
李舜卻沒縱容:“忍著,不想一雙眼睛腫成核桃,明兒不能見人,就好好敷一敷,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哭。”
謝歲歲哼一聲道:“我傷心才會哭嘛,這怎麼控制,不想我哭,二郎日後就別招我。”
“嘖!”李舜無奈:“倒成了我的不是。”
“就是你就是你。”謝歲歲恃寵而驕,不依不饒。
“怎的如此無理取鬧。”李舜故作嚴肅。
謝歲歲就抓著他的手放自己臉上,用微紅的一雙眼撲扇撲扇看著他問:“那二郎喜不喜歡?”
李舜……李舜自然是喜歡的。
可以說謝歲歲哪裡都讓他滿意,無理取鬧也覺得鮮活可愛。
“喜歡。”他抬起手颳了刮她的鼻尖。
謝歲歲就更得意了。
李舜見此搖頭,就知道不能太縱容了,這要不壓一壓,豈不是要翻天了。
“時辰不早了,讓人傳膳。”李舜放吩咐道。
很快下人就將膳食送了過來,謝歲歲看了兩眼,都是新鮮出鍋的,不但都冒著熱氣,還都是她愛吃的。
等跟李舜分主次位坐下,李舜先夾了一筷子,謝歲歲才不客氣吃了起來。
“真是個小饞貓。”李舜搖頭。
謝歲歲振振有詞:“二郎既說我是小花貓,又說我是小饞貓,我到底是什麼貓?”
李舜覺得跟謝歲歲在一起,自己這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,都崩壞了。
那張小嘴既會哭也會說,還會咬人。
不是貓是什麼?
開心了就湊到主人面前撒嬌,不開心了就開始鬧脾氣撓主人。
“你自己說說自己是什麼貓?”李舜將問題丟了回去。
謝歲歲皺了皺自己的鼻子,哼道:“我才不是貓,我是人,我若是貓就是一隻母貓,那你就是公貓。”
這些無禮的話從謝歲歲嘴裡說出來,李舜半點都生不起氣來。
卻還是故意沉下臉:“放肆。”
謝歲歲一聽,瞥了李舜表情一眼,就知道不是真生氣。
李舜若是真生氣,看著人的眼神是冰冷的,多看一眼都讓人心底生寒,曾經回京路上謝歲歲見過一次,遇到的是一個不長眼的貪官,李舜當即就將人砍了,沒有多餘半句話。
此刻,李舜嘴裡雖然說放肆,眼底卻半點怒氣也沒有,謝歲歲見了就放下心來。
“二郎好沒道理,你自己先說我是貓,哪有隻允許你說,不允許我說的。”
“好,你既是一隻貓,晚上學貓兒叫兩聲給我聽聽。”
當晚,謝歲歲被迫學貓兒叫了好幾聲,都讓李舜不滿意,最後哭著求饒才被放過。
事後,李舜將謝歲歲擁入懷中問:“你這隻貓兒,以後還調皮不調皮?”
謝歲歲心裡不服氣,卻縮在李舜懷裡抱怨:“二郎怎的那麼壞。”
“我壞,你不喜歡。”李舜反問。
兩人分別三天,雖然李舜也碰了別人,但到底不如謝歲歲合他心意,方才便有些沒把持住。
貓兒叫了合心意,貓兒哭了,更合心意。
“不喜歡。”謝歲歲故意繃著臉。
這話讓李舜不滿意,抱著人轉了個身:“既然剛剛爺沒表現好,這次就讓你滿意滿意。”
謝歲歲驚叫想逃,但床榻就這點位置,能逃到哪裡去。
李舜玩起了公貓捉母貓的遊戲,最後還逼問:“到底喜不喜歡?”
謝歲歲沒辦法,只能被折騰的只能連連說“喜歡”,這才被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