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舜是愛美不假,但也不能是個女人都看在眼裡,面前這些貨色分明就是青樓勾欄的做派,李舜自持身份,很是不屑。
若崔氏平常時候,如此討好,他雖然不會受用,可怒氣也還壓得住。
可剛知道崔氏不顧場合胡言亂語,險些釀成大禍,轉頭將他請來,卻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處,非但沒有請罪,反而一個主母玩起了下三濫伎倆。
若不是崔氏如今有孕,李舜真想要了崔氏的命。
“奴……奴婢見過……見過王爺。”
這些丫鬟在寒風中被凍的發抖,可即便如此,看著李舜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期待。
畢竟若是一朝被選中,可就要飛上枝頭了。
“滾開。”
可沒想到,李舜非但沒有憐香惜玉,還一腳,就將距離最近的一個婢女踹了一腳。
那被踹的婢女驚呼一聲,直接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。
其他人見此,害怕的全跪在了地上,瑟瑟發抖哀求:“王爺饒命,王爺饒命。”
李舜沒看這些婢女,直接便衝進了崔氏的屋子。
崔氏躺在床上,心裡也正忐忑呢。
她既希望這些婢女能分薄了謝歲歲的寵愛,可作為一個女人一個妻子,卻又心中難受。
讓這些婢女穿成這樣在寒風中等李舜,崔氏自也是有一點想折騰人的心思,好平復心中的嫉妒。
可崔氏也沒想到,李舜竟然是這個反應。
聽到外面李舜那一聲怒喝,又聽見婢女求饒,崔氏就也害怕起來。
等李舜衝入了室內,看見李舜那怒髮衝冠的樣子,崔氏便不敢耽擱,率先開口道:“郡王爺恕罪,妾身也是想著您不喜蝶姨娘清姨娘,這才給您準備了幾個美人,能好好伺候您,您不喜歡,我明日打發了便是。”
“你可真是個賢良淑德的好王妃啊!”李舜語氣陰沉的說道。
雖然李舜嘴裡說的是賢良淑德,但崔氏也能聽出來是反話,便忐忑道:“王爺為何如此生氣,可是妾身做錯了什麼?”
李舜沒有說教的習慣,也不喜歡教蠢人做事,若是入了他眼的,他提點一二,明白過來便算了,看不過眼的,任由人犯蠢,丟一邊去便是。
府裡清姨娘便是個例子,李舜瞧不上清姨娘了,也便不寵幸了,任由清姨娘自生自滅,如今的月姨娘也是如此,一禁足,不出現,根本不能讓李舜如何煩惱。
可崔氏是他的正妻,卻不能如妾室那般對待,他雖看不上崔氏,卻也因著這層身份,多次提醒崔氏行事。
奈何,崔氏就是不明白,還屢屢犯錯,甚至一次比一次嚴重。
李舜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。
他今日索性就說明白了。
李舜便道:“崔氏,我已經不要求你,外能應對皇宮和東宮的那些暗算,可內裡你卻連管理內宅都做不好,不是跟妾室爭風吃醋,就是想謀害子嗣,如今連給我送女人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事都能做出來,你還有臉問自己做錯了什麼?”
“你處處都是錯,沒有一處做對了。”
當了他的正妻,既隨他享受了這份尊榮和地位,那便也要有相應的付出。
他之前是郡王時,有些危險針對還不明顯,但如今他已經開始角逐那個位置,風向已經改變。
如今是還在過年放假,還沒開朝,有些事還不明顯,但暗中也已經暗潮湧動。
日後的明爭暗鬥根本不會少,首先要應對的就是東宮。
這都是生死大事,一個不好,全盤皆輸。
可崔氏在做什麼?
爭寵?爭風吃醋?
目光還侷限在這小小的後院之中,只盯著他晚上去了哪裡入寢,又賞賜了妾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