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提到我母親,舅父連她活著的時候都不在意,又怎會在意她死後是什麼光景?”
江雲天一怔:“你連你母親都不放在眼裡了?怪道大家都說你是個繡花枕頭!”
“你怎麼好意思說我母親!”
魏無雙直接道,“我母親過世前兩個月,本來都能抱我了,你卻來問她借三萬兩銀子,母親不借,你便罵她辱她,最後還推了她一把!之後她才一病不起!”
魏老爹震驚的看著女兒。
前世魏無雙被外祖母他們耍的團團轉,總覺得兩個舅舅對她嚴厲苛其實是關愛她的表現,從未想過那些齷齪下流事。
甚至有一段時間,她覺得魏義庭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,明明她那麼熱情主動,換來的卻總是冷淡和對她的侮辱。
她很沮喪,想要放棄。
哪知道外祖母將她叫過去,教她三從四德,教她非魏義庭不嫁。
兩個舅舅在旁邊添油加醋。
她一個幼稚的孩子,很快就被馴養教化成了他們想要的樣子。
所以她即便是知道一些母親當年死亡的真相,也從沒有在魏老爹面前揭發過他們。
而重活一世,她只想快些清理門戶。
因為洪水過後的災難在即,她根本沒有時間和這些人勾心鬥角!
唯有快刀斬亂麻,將所有影響魏家的事情統統掃除,她才可以專心致志對付馬上到來的滅頂之災。
“胡說八道!”
江雲天否認的十分利索,“你母親去世的時候你不過才四歲,話都說不清楚的年紀,卻學會說謊來誣陷我!可見天生的壞種,骨子裡的賤人!”
“嘎達。”
魏老爹將手裡的茶杯重重放下。
“這裡是魏府,無雙縱有千般不是,大哥也不可如此羞辱她。”
一語出,江雲天張了張嘴,到底是沒敢說話。
有一句話魏無雙說的很對。
他們江家是靠著魏家才在雲州城裡站住了腳。
他平時拿捏魏無雙慣了,不覺得有什麼,但是讓他直接得罪魏東嶺,他卻是萬萬不敢的。
魏東嶺慣縱魏無雙是出了名的,雖然他一直對江家人很是尊重,但這並不代表,在女兒的事情上,他可以讓步。
旁邊一直沉默的江雲海終於開口:“姐夫,大哥脾氣你知道,確實有些口無遮攔,但無雙不但對外祖母那麼不尊重,如今又拿雲柔的死來誣陷他人,你就真的不管管嗎?”
頓了頓:“所謂慣子如殺子,姐夫應該懂得這個道理才對。”
魏無雙目光沉沉的看著江雲海。
這個二舅,可比大舅有心眼子多了去了。
平時雖然衝鋒陷陣的都是外祖母和大舅父,但其實他才是背後的那個操盤手。
魏義庭其實就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人。
培養魏義庭來謀奪魏家產業,他才是主謀。
咬人的狗不叫。
這句話在這個二舅身上可謂十分恰當。
但魏無雙早就想好了對付他的辦法。
既然你跟我來文的,那麼我也可以奉陪到底。
“二舅說的好。”
魏無雙點點頭:“桂哥兒今年七歲了吧,聽說開蒙的好,如今書背的好,字寫得也好,將來是個狀元苗子,二舅喜歡的緊。”
江雲海愣了愣:“咱們說的事,和桂哥兒有什麼關係?”
“當然還有關係。”
魏無雙不緊不慢道:“二舅怕是忘了,咱們大夏最上不得檯面的事情,就是寵妾滅妻。
做丈夫的便是有這個意思,也不能做的太明顯。
幸好咱們只是商賈人家,但凡有些功名在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