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躺在床上,沒有一點生氣的李玉棠,李睿澤也不由得愣住了。
甚至他剛走進屋裡,就聞到了空氣中有一股散不開血腥味。
“不是說玉棠傷勢遲遲未見好,為何讓他這般躺著?”
屋裡的味道衝刺著李睿澤整個鼻腔,讓他很是不適,但眼下他的目光卻落到床上侄兒身上,餘光在瞥見跟進來的雲若拂後,他冷聲質問出來。
本來這侄兒傷就在臀上,天天讓他這般躺著,傷口能癒合才怪。
“不對啊!明明之前都是給玉棠餵了藥跟血後,都是讓他趴著睡的,定是那幫下人偷懶不用心!”
雲若拂在進了屋後,第一時間也是被李睿澤這句話給問懵了,片刻之後她才反應過來,當看到李玉棠如今的睡姿後,她胸腔裡更是有一團火氣。
想不到在她再三叮囑下,竟然還有人敢對她的話陽奉陰違,難怪李玉棠的傷口遲遲不見好,她一直懷疑大夫是不是沒用心,不曾想不用心的倒是她府裡的人,看來她真的是太過於仁慈了,以至於有人敢在她眼皮子手下搞小動作。
眼下李睿澤懶得在同這雲若拂說道,在他看來她若真的是用心,壓根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。
他走上去打算將侄兒給翻過來,也省得壓到傷口,可當看到侄兒衣服上被血浸溼後,他眉頭皺的更緊了,這情況怎麼跟剛受罰完一樣。
“嫂子近來有關注過玉棠的傷口嗎?”
“啊這、這我也不方便啊,我都是聽大夫跟伺候玉棠的下人嘴裡得知,情況不算好。”
冷不丁的被李睿澤問了那麼一句,雲若拂當下就羞得臉紅了起來,心想且不說這男女有別,就是眼下這身份也不合規矩啊,就是當初她還是虞蕎時,也沒那麼直白的扒人褲子看人腚啊!
“行了!你先出去吧,讓人帶一套乾淨的衣物進來。”
李睿澤這會兒實在是嫌棄雲若拂嫌棄的緊,他都不知道她一大把年紀了,臉上為啥會有這種小女兒家般的神態,果真一如既往的讓他討厭。
此刻李睿澤內心對這雲若拂只有一個評價,那就是矯揉造作!
果然在侄兒不能獨當一面時,他是萬萬不能讓她跟侄兒接觸太多,省的一棵好苗子都被她給毀了。
李睿澤這會兒就沒啥可忌諱的,趁著給侄兒換衣物的空隙,認真仔細的檢查了侄兒的傷勢。
他發現雖然這侄兒被人照顧的很好,但傷勢一直尚未結痂,不僅如此,甚至微微有泛紅更有潰爛的跡象,看到這一幕,李睿澤眉頭緊鎖,要是他在晚來幾天,他這個侄兒就是僥倖活了下來,只怕也要身有缺陷,一旦被陛下知道了,不僅不能襲爵,只怕這個世子之位都被得收回去。
畢竟本朝律法規定,身有缺陷者,不得入朝為官。
他就不應該對雲若拂那個女人抱有期望,自己兒子都不上心,他這個侄兒能長那麼大,屬實不容易。
李睿澤當務之急就是要將侄兒的傷口重新處理,隨後在找出侄兒失血過多的根本原因,其次才是去抓散佈流言的幕後黑手。
“姑母!姑母不好了!李二叔他、他要對錶哥動手!”
這邊憋著一肚子氣,準備將這段時間伺候李玉棠的雲若拂都抓起來處罰時,雲依蘭這會兒跟丟了魂般咋咋呼呼跑來拉著她就走。
“蘭蘭你好歹是名門貴女出身,跟你說了多少次,遇事要處事不驚,你怎麼就是學不會呢?”
這丫頭剛誇她兩天,結果又原形畢露了,沒看到她正在忙著嗎?
這些欺上瞞下、陽奉陰違的下人不處理,那今後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呢。
“姑母,眼下事關表哥安危,我也顧不上什麼了,你快速阻止李二叔吧,我剛才聽說,李二叔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