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起刀落,方休腦袋滾落在眾人面前。
直到死,方休的眼神充斥著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他不敢相信,陳南居然就真這麼砍了自己!
不止是他,周圍計程車兵更加震驚,看向陳南的眼神中都多了幾分恐懼。
畢竟,一個四品武者的將軍說砍就砍,更別說他們一群小兵。
方和呆呆地看著地上的頭顱。
等他反應過來後雙眼充血的盯著陳南,大口喘著粗氣,卻無可奈何。
他想上去為自己弟弟討個公道,又不敢,陳南是真砍啊。
“好了,快把方將軍拉下去,大軍準備開拔!”
鴻鳴出來打斷眾人。
陳南親眼看著方和一臉怨氣的離去。
扭頭看向身後發笑的鴻鳴:“怎麼?鴻耀和你是什麼關係?”
“他呀,他是我家的家將!”鴻鳴頗感無奈。
對於死去的方休,誰都沒有提及。
在鴻鳴的指揮下,大軍很快開拔。
兩日之後,蘇城內。
陳南、鴻鳴、鴻澤三人黑著臉,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兩個中年男子。
其中一個男子穿著綠色甲冑,甲冑上沒有半點痕跡。
另一個男子則是綠色長袍,破衣爛衫,披頭散髮,時不時傳出一聲哭泣。
突然,男子抬起頭,跪著往前爬行幾步。
大叫起來:“鴻大帥,樂城丟了,都怪我秦風守城不力,請大帥責罰!”
“秦縣丞起來說話!”鴻鳴面無表情,聲音清冷。
秦風起身之後,他身後穿著甲冑的男子也跟著緩緩站了起來。
見狀,鴻鳴大怒:“我讓你起來了嗎?”
無奈,剛站起來的男子,又一次跪了下去。
“秦縣丞,你說說樂城的情況吧?”
“鴻大帥不怪罪我?”秦風十分詫異。
鴻鳴淡道:“大乾三十萬大軍,你樂城守軍不過五千。”
“而秦縣丞又據城而守,丟失城池之罪責不在於你。”
聽到這話,秦風眼神明顯一閃。
即便消失的很快,卻還是被陳南捕捉到。
只是他沒有立即提出來。
鴻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,秦風順勢坐了下來。
這才講述起來。
“大帥,兩日前,大乾率三十萬大軍來到樂城下,將樂城徹底包圍。”
“而大帥手下的大軍皆不在樂城。”
“縱使下官麾下僅有五千士兵,可還是不想棄城而逃。”
“就聯合午營長,準備與大乾拼死一搏。”
“可是,可是就在這關鍵的時刻,午營長居然拋棄了他的手下,棄城而逃。”
“午營長這一跑,直接導致樂城北門大開,大乾的人根本沒有花費力氣,直接從北門而入。”
“下官,下官實在想守城,可是,可是有心無力啊!”
隨著秦風話音落,其本人也好像被抽乾了渾身的力氣一般。
徹底從椅子上癱軟下來,臉上掛著兩行熱淚。
就在講述的時候,陳南的眼神卻一直盯著跪在地上的午營長。
他知道,北魏的邊境城池都會設立一個營長,大多都是五千人的編制。
只不過,這五千人只會聽從營長的命令。
而每個營的營長又都擁有獨立的權利,直接接受郡守的調遣。
除非是他與縣丞私下有來往,否則兵權一直都會在他手上。
對於樂城,陳南也知道,在他離開大乾之前,都還沒有丟失。
這蘇城與樂城原本都是屬於大乾。
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