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南嘆了口氣,他知道,今天鴻鳴是趕不走了。
無奈道:“也罷,既然你願意跟著那就跟著吧。我們先去大牢,見了主簿之後再行問話。”
說罷,幾人便由獄卒帶領著前往關押主簿的地方。
再次見到主簿,對方身上渾身上下到處帶著傷痕。
明顯,上次陳南問詢之後,主簿依舊經歷著獄卒的折磨。
當他看到獄卒的時候,無奈一聲:“諸位大人,小的知道的都已經全部說了。”
只是,當他看到獄卒身後的陳南時,眼皮狠狠跳動起來,不自覺往後退著,嘴角蠕動一聲:“王爺。”
陳南揮了揮手,莫白邊壓著王管家來到主簿面前。
王管家也很順從,雙手交叉著放在前面,靜靜的站著任由主簿觀察。
只聽陳南出聲:“本王且問你,當初你說是有一個姓王的人來找你。強徵土地也是他要你去辦的,這件事你是否還記得?”
主簿點了點頭:“王爺,那件事小人不是已經交代過了嗎?”
“那好,你好好看看面前的人,這人你可認識?”
主簿的眼神仔細在王管家身上徘徊著。
當他看到管家嘴角的那一顆黑痣的時候,眼神明顯有一絲異動。
就在這個時候,王管家左手攥了起來。
只是他的雙手的位置放在前面,除了主簿,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。
這個動作,使得主簿眼神恢復平常。
即便很短,這一瞬間還是被陳南捕捉到。
不過他並沒有打斷,而是很耐心的等待著。
主簿看了有一炷香的時間,最終與陳南對視起來:“王爺,此人小人並不認識。”
“你不認識?”陳南聲調拔高。
那一個眼神,如果兩人真的不認識的話,主簿應該沒有任何異動。
“王爺,當初那人找小人的時候是蒙著臉的,所以小人也不確定是不是王爺找來的人。”
陳南瞬間火大起來:“你之前說找你的人嘴角有一顆黑痣,現在又說來找你的人是蒙著臉的。”
“如果他是蒙著臉,你又如何知道對方嘴角處會有一顆黑痣?”
“還是說,從頭到尾你都在誆騙本王?”
那主簿慘笑一聲:“王爺,小人已經被折磨成如此模樣。”
“哪裡還有單子誆騙您呢!”
“只是小人依稀記得那人嘴角處有一顆黑痣罷了。”
“剛才說那人是蒙著臉只是突然想起來罷了。”
事到如今,陳南哪裡還不知道,自己從始至終都在被主簿誆騙。
不過,他也不打算接著調查下去了。
錢皮被捕,那些黃金全部入國庫。
即便日後誰想強行徵收土地,那也要看看這樣做的後果。
他立威的目的已經達到,幕後的最終黑手是誰,他壓根不在意。
只是,他沒有想到,這次沒有接著調查下去,導致後面北魏差點覆滅。
陳南轉身看了眼鴻鳴,嘿嘿一笑:“既然主簿說記憶錯亂,那王管家自然是清白的,要不,你先帶著王管家回去?”
這時,鴻鳴卻不樂意了,嘟囔個嘴:“怎麼,用的時候就要隨叫隨到,不用的時候就隨便一扔嗎?”
陳南自知理虧,底氣略微有些不足,聲音也弱了下來:“那你說,要不我給王管家一點經濟補償?”
說實話,要不是他看在鴻鳴的面子上,別說一個管家了。
就連那些朝中大員他也一點都不在意,更別提給什麼經濟補償了。
而鴻鳴眼珠轉了一圈,神秘一笑:“我們侯府的人,自然不需要你鎮南王府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