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歲安摩挲著下巴,“嘖”了一聲,“還挺好看。”
皇帝沒有多說什麼,天氣寒冷,一直在外面容易凍著。
交代完已經設了接風宴以後,便帶著人先行回到了殿內。
手下敗將而已,雖說兩軍交戰,不斬來使,但要讓皇帝冰釋前嫌,笑著迎接別國皇子,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。
於是,皇帝選擇了無視他們。
“西流國三皇子,四皇子和五公主覲見。”
只見一少年一少女前後走來,少年的相貌只能算得上清秀,呀。眼中的陰翳更是又把他的顏值拉低了不少。
少女則似一縷驕陽,明媚靈動,眼尾微挑,光彩照人,滿頭珠翠,卻一點也壓不下她的光亮,足以看出她是多麼受寵。
離兩人不遠處,有一少年獨自一人坐著輪椅而來,
身穿硃紅色大氅,更襯得他膚色雪白,眉眼狹長,瞳孔深邃透亮,帶著一股驚心動魄的美,比前面的少女還要美上幾分。
可是,如果仔細觀察的話,就會發現他的眼底深處如一汪死水,美得如同一個精緻的人偶一般,沒有靈魂。
因為從小身體不好的原因,西流宇對他人的視線特別敏感,抬頭望去。
只見東河國皇帝下首的一個小姑娘正看著自己,眼中卻沒有絲毫的厭惡和憐憫之情,就想看待一個正常人一樣。
被發現了,也不害羞,反而是點頭微笑示意,不知為何,西流宇心尖微顫,鬼使神差地回了她一個微笑。
週歲安不得不感嘆,病美人,而不對,這人跟太子皇兄明顯不是一類人,應該是病嬌美人。
西流國三皇子和五公主對著皇帝簡單地行了一禮,可見其敷衍。
“東河國皇帝陛下,我西流國皇帝欽佩於貴國的將軍,此次友好交流,父皇特別派我帶著我西流國最勇猛的戰士前來,想要和貴國的戰士較量較量,東河國皇帝陛下可否滿足小子的願望。”
大臣們氣得咬牙切齒,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,真是勇氣可嘉。
可是沒有收到皇帝的提示,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皇帝自然看懂了西流國三皇子眼中的挑釁,“朕也沒想到,蕭愛卿竟然如此厲害,不僅把東河國的城池奪了回來,還打到了西流國的邊境,實在是不懂事,都是鄰國,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,怎麼這麼得理不饒人,到時候我肯定說道說道。”
皇帝深諳陰陽怪氣之道。
週歲安看著西流國三皇子漲成豬肝色的臉,忍不住笑出聲來,在背後給皇帝豎了一個大拇指。
皇帝注意到西流國三皇子敢怒不敢言的樣子,嘴角微勾,“既然西流國皇帝願意讓你們來我東河國做客,朕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,不過……”
說著,皇帝突然就賣起了慘,“只不過,三皇子也知道,錢都用在了邊境戰事之上,國庫空虛,只能委屈你們暫居城外驛站了。”
西流國三皇子只覺得屈辱萬分,在心中暗暗發誓,一定要挫挫東河國的銳氣。
“皇帝陛下不必為難,小子和弟妹一路風餐露宿,早已習慣。”
然後話又轉了一個彎,“聽聞東河國能人輩出,小子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一下了。”
皇帝就知道眼前之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,便順著他說道:“幾日之後,最宜冬獵,到時朕可要瞧瞧西流國戰士的能耐啊。”
“必不會讓皇帝陛下失望的。”西流國三皇子對著皇帝一拱手。
或許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西流國人沒有再鬧出什麼么蛾子,安靜了下來。
週歲安左手太子夜清安,右手二皇子夜清寒,如左右護花使者一般。
三人聊得開心,只不過週歲安較為敏感,有幾道視線給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