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邊,準備參加今年鄉試的周楚南和周楚北兩兄弟也正在被顧夫子開小灶。
周楚北各個方面都比較平均,而周楚南就不好教了,他在算學方面色天賦極佳,次次都能得滿分。
可是他的其他科成績卻都處於不上不下的階段,讓人很是煩躁。
顧夫子只覺得教周楚南一個人比他教一個教室的學子還要麻煩很多。
週歲安偶爾也會跟著兩個侄子聽聽顧夫子的課。
但是一講到策論題,週歲安腦子裡那些千奇百怪的結論都會把顧夫子氣得吹鬍子瞪眼。
有的時候氣急了還會追在週歲安後面罵罵咧咧。
在週歲安的強烈對比下,顧夫子不止一次地覺得周楚南真是一個乖孩子啊。
週歲安每天在顧夫子的追殺中度過,樂得嘎嘎直笑。
最後顧夫子只好使出了殺手鐧,禁止週歲安旁聽別的教書先生的講課。
校長週歲安:駁回申請。
顧夫子:重新申請。
校長週歲安:駁回申請。
顧夫子:重新申請。
…………
最後週歲安還是付出了代價,不能再去旁聽別的課了。
這讓她的生活少了很多樂趣,只好繼續去霍霍精英班的學子們了。
這一天,週歲安如往常一樣,緩緩踏入了精英班的教室。
開頭第一句便是詢問學子們是否完成了自己佈置的課外作業。
學子們有一個算一個,輪流表達了自己對於燒水壺燒開水的看法。
他們的看法從各個地方出發,帶有自己的性格魅力。
不過並沒有讓週歲安眼前一亮的東西,週歲安只好看向一直低著頭,沉默不語的布楠。
“布楠,你有什麼想法?”
“嗯,水開以後會把壺蓋頂開算嗎?明明沒有人為干預,但是水在達到一定溫度,燒開以後,燒水壺的蓋子便會被不斷頂開再落下,頂開再落下。”
週歲安給了布楠一個“欣賞”的眼神,“不錯,你思考的方向是正確的,但是深度不夠。”
於是週歲安又把李雨也叫了起來,“李雨,說說你的吧。”
“是,夫子。”
李雨前幾天趁著休沐的時候,做完自己的作業以後,便直接鑽進了學院食堂的後廚裡。
幫著食堂的廚娘們燒火燒水,近距離得觀察燒水壺的狀況,可謂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。
“嗯嗯,腳踏車和腳踏三輪車是需要人為驅動的,沒有人踩動腳蹬子,車輪就不會轉動,腳踏車和腳踏三輪車便無法移動。
可我發現,燒水壺裡的水被燒開以後,上面的蓋子就能進行上下移動,嗯,目前到這裡,就和布楠的想法一樣了。
不過,我想得可能要多一點。”
說著,李雨害羞得撓了撓頭,在週歲安和其他同窗的注視下,接著說道:“我在想,如果燒更多的開水呢,是否可以把壺蓋的上下運動想辦法轉變為前後運動,帶動車輪轉動,達到自行移動的效果。”
李雨在教室裡侃侃而談,詳細地介紹了自己關於蒸汽機的看法。
一時間,整個教室裡的聲音都消失了,只剩下李雨堅定的聲音。
布楠也恍然大悟,同窗們再怎麼說也瞭解一下物化生知識。
在聽到李雨關於蒸汽機的詳細瞭解之後,腦子轉得飛快,漸漸的,他們好像也明白了週歲安為何要讓他們回去觀察燒水壺的工作原理。
突然,有一個學子磕磕絆絆地說道:“那,不就意味著,我們不用動,車子可以自己動了。”
“沒錯。”見很多學子的臉上滿是茫然,週歲安便直接回答了這個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