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二哥,你不忙著監國,幾次三番跑到我這個階下囚的府邸幹什麼啊~”
“我可聽說你逼得哥上街買傢俱了,你要是要錢,你也看我這魏王府上有什麼值錢的物件,你也拿去當了。”
朱高熅看著這個大清早就闖進來的不速之客,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四弟,過了今天,這天下就沒有人能攔住你我兄弟二人了。”
朱高煦粗聲粗氣的說道,通紅的雙眼看起來格外的狠厲。
“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朱高熅看著面前的朱高煦,雖然早就知道了他的謀劃,但依然對老二表現出的執著和狠辣感到心驚肉跳。
“老四!我知道你不想當皇帝,可瞻基那個小狼崽子你也看見了,逮著機會就想把咱們兄弟往死裡整,日後如果讓這小子登上大位,你我兄弟還有好日子過?”
“二哥你到底想幹什麼,直說吧!”
朱高熅不耐煩的擺了擺手,他知道朱高煦接下來的話是什麼,他對於這場鬧劇已經沒心情再演下去了。
朱高煦也不繞彎子了,他本身就是個直人,剛才那幾句話都是他絞盡腦汁想出來的,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才是他的風格。
“我要當太子!”
朱高熅猛地一抬頭,盯著朱高煦。
“當年秦王就是提著李建成的頭見了李淵,奪得了天下,
老爺子從北平一路殺進南京城,靠的也是我們兄弟,
現在老三站在我這邊,我手上有兩支兵馬,加起來近四千人,燕山左衛癱了,朝中大半文武都站在我這邊,只要四弟你點頭,這天下,老爺子奪得!我們也奪得!”
說到這兒,朱高煦的眼神變得逐漸瘋狂,權力的慾望驅使著他走向那條殺兄脅父的道路,
他和朱棣最大的不同就是,他根本不在乎史官怎麼寫,甚至在他的思維裡,只要他當了皇帝,史書想怎麼寫,就怎麼寫!
可惜的是,他朱高煦不是秦王李世民,朱高熾也不是隱太子李建成,而朱棣更不是李淵!
如果他朱高煦真的把心一橫,帶著兵馬擾動內城,自己則是帶著親衛殺向皇宮,趁亂殺了朱棣和太子,他倒是有那麼一絲的可能奪得皇位,
但最終的結果肯定是被各地的藩王領兵推翻,可是朱高煦不願意這麼做,
他要的至始至終都是太子的位置,他恐怕自己都不願意承認,他從始至終都渴望的是朱棣的認可,他希望堂堂正正的讓朱棣把位子傳給他,這也是朱高煦自己沒有意識到的。
“你和秦王比?”
朱高熅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,冷冷的說道
“田經就是這麼給你出謀劃策的?”
朱高煦聽到田經兩個字,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定在了原地。
突然,朱高煦雙手鉗住朱高熅的肩膀,用力一扯,兩個人頭頂頭,朱高煦低聲嘶吼道:
“你怎麼知道的田經!”
朱高熅冷笑道:“老爺子得了個黑衣僧人姚廣孝,你得了個青衫道士田經,你們倒真是親父子啊!”
“你怎麼知道的田經!”
朱高煦沒有管朱高熅的冷嘲熱諷,繼續逼問道,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,把朱高熅捏的生疼。
“你別管我知不知道田經,你先問問自己,你知不知道田經!”
看著朱高煦越來越難看的臉色,朱高熅繼續說道:
“田經是黃子澄的兒子,你知道嗎!”
“當年蘇州知府幫著黃家的人隱姓埋名,這才讓他躲過一劫,現如今和你有殺父之仇的人跑來給你出謀劃策,他的計謀,你也敢信!”
“自作聰明,你以為靠著幾千錦衣衛,再加上你那五百親衛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