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敏前段時間去奧地利做國際鋼琴賽事的評委,周鬱在玉濱公館住了三天才回來。
不是周鬱不想走,周鬱想回出租屋,恰恰是小師妹,也不知又犯了什麼毛病,一直纏著她,藉口學英語,不讓她離開。
她換洗的衣服都沒帶,這幾天吃穿用住,全都是衛許霽準備的。
周鬱甚至被衛許霽糾纏的不怎麼下樓,連衛冉婷也不常能見到。
身體情況也奇怪起來,胸悶心慌心絞痛。
如果不是確定衛許霽確實是她那個純真無邪正派的小師妹,周鬱都要懷疑衛許霽是要把她囚禁起來做禁臠了。
不怪她多想,小師妹的反常行為和小說裡病嬌反派一個樣。
因此,周鬱想離開的心情越發急切。
好不容易藉口俞敏回國了,周鬱終於離開了玉濱公館。車子還沒離開出兩公里,周鬱就從後視鏡裡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。
是輛藍色吉普。
周鬱是海市人,對附近的街道不要太熟悉,左拐右拐,把吉普車甩掉,回自己的安全小家睡了一覺。
三個小時後。
周鬱又在自己家的小區外看到那輛眼熟的吉普。她還沒走近,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從車上跳下來——是小師妹。
所以顧學姐是怎麼受得了裴晏初的?
黏著不放,一點個人空間不給。
罵罵咧咧一路,周鬱氣不過,給裴晏初發了訊息:【你真有病】
裴晏初秒回:【誰有病?你瘋了?】
沒再理會接下來的連環轟炸,周鬱剛進門就被俞敏叫去廚房了。
母女倆各忙各的。俞敏備菜,周鬱洗水果,水流潺潺,案板上刀聲平穩。
她簡單和俞敏說了以後的職業規劃,隱去包養合同的事,只說認識了一個新朋友。
俞敏很放心周鬱。
她這個女兒,除了廚藝差還躍躍欲試一直炸廚房外,挑不出其他錯處。
只有周鬱特意提起的那個新朋友讓俞敏有些好奇。
女兒跟花蝴蝶一樣,朋友多的數不勝數,可像這樣單獨拎出來的,不過寥寥數幾。
好奇歸好奇,俞敏也不插手干預,抬眸看著周鬱有些瘦削的臉,關心地說:“以後別衝動行事了,去哪至少做個周密安排,你看你,都瘦了。”
瘦是因為胃口不好。
周鬱沒反駁,乖巧應聲,反手將震動的手機調成了靜音。
洗好水果,擦了手,周鬱挑了個飽滿的梨子削皮。她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:“奧地利好玩嗎?”
“我是去工作,你呀你,哪都好,就是玩心太重,不穩重。”
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。
周鬱掛了,對面又打過來。
這樣接連不斷重複了三次。
俞敏也發現不對勁了:“怎麼了?你借高利貸了?”
“是親媽嗎?就不能盼我點好,我朋友,有點粘人了。”
俞敏鬆口氣,語氣懷念:“小初啊,很久沒見她了。”
周鬱:……
裴晏初你看你這爛名聲。
她試圖挽救好友岌岌可危的口碑:“不是,裴晏初都是成年人了,哪有以前那麼粘人。就是之前宋喬菲說的那個小孩,纏著我,讓我教她英語。”
“你缺錢嗎?”
“不缺,之前的工資還剩了些……”周鬱開啟手機,點開餘額一看:“還剩五千呢。”
俞敏:……
五千,這在海市怎麼活的下去?
“我給你轉幾萬。”
“世上還是媽媽好。”
周鬱隨口應著,卻沒收。
介面裡不斷彈出語音電話,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