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許霽和周鬱冷戰了。
是單方面的。
雖然衛許霽在反應過來之後,就把周鬱按著打了一頓,讓周鬱好不容易才恢復的腰腹重新掛了彩。
雖然衛許霽把沙發搬回客廳,每天晚上都只在沒有空調的客廳睡覺。
雖然她不再聽周鬱的授課,不再寫周鬱專門為她出的試題,拒絕周鬱為她講故事。
但周鬱一如既往的待她。
彷彿那次的輕薄不存在。
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衛許霽很生氣,她不再執行周鬱的任何命令。
包括煮飯。
於是,週二晚上九點,周鬱拎著衣服出了門。
衛許霽趴在窗戶上,目視周鬱把車停在小區樓下,扶著門框,似乎是打了個電話。
她按開自己的手機螢幕,安安靜靜,不是打給她。
衛許霽繼續監視,就看到周鬱往她所在樓層的窗戶邊上看了一眼,接著,毫不留戀的開車走了。
肯定是去見裴晏初。
裴晏初到底有什麼好的?
衛許霽咬牙。
她猜的沒錯,周鬱確實是去見裴晏初。
兩人聚在send酒吧,裴晏初等了有一會兒,見她來了,懶洋洋地抬了抬杯。
透明玻璃杯裡裝著橙黃色飲料。
周鬱嚐了一口,發現裴晏初居然破天荒的點了兩杯果汁。
……
“不是,憑什麼!你都強吻她了,她怎麼還住在你家裡?你們才認識幾天啊,她不應該報警把你抓起來,或者離開你再也不回來嗎?”
這是公共場合,有不少人,裴晏初在音樂的掩映下咬牙切齒的低罵,越說越氣,把大腿拍得啪啪作響。
用力太猛,有些疼,嬌氣的小裴總抱著自己的腿抽氣。
都是同樣的劇本,憑什麼周鬱能這麼好命,得一個好結果。
周鬱翹著二郎腿,放下果汁,眼神都沒多分她一個:“你別哭,我不想哄你。”
“滾!你才哭。”
裴晏初憤恨地咬著吸管,恨不得把周鬱綁起來打一頓。
“來找你不是說這個的,長生高中的學業已經完成,我覺得她現在可以去學校適應一下,正好我和她關係不尷不尬,抬頭不見低頭見,挺折磨她的。”
“你還挑上了?”裴晏初最受不了她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“醜惡”嘴臉:“我想抬頭不見低頭見都沒這個機會,你還想把人送出去?”
她想罵人。
剋制住翻白眼的衝動,裴晏初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。
上次見面確實有正經事。
周鬱之前打翻了裴晏初的酒櫃,作為補償,給她的卡里打了二十萬。
無奈裴晏初的卡太多了,隔了一個月,經助理提醒才發現某個賬戶上多了一筆錢。
逐漸適應商場黑暗的小裴總還以為是有人想和她搞錢權交易走後門,或者是友商要搞她,給她扣帽子,嚇得不行。
查了一圈發現是周鬱,所以在週末把周鬱叫出去吐槽了一頓。
“你的那筆錢,密碼六個6,養孩子挺費錢的,你先拿著應急,不夠再找我,以後等你拍完戲成了大明星,我請你做代言,你報價便宜點。”
裴晏初這兩天不太想看到周鬱,說完正事就趕人:“回去吧,看見你就煩。”
“高中……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,我辦事你放心。”
“辛苦你了,過兩天請你吃飯。”
“得了吧,到時候她再把氣撒我身上。真沒想到,我也有成為別人py中一環的一天。”
周鬱也不多討嫌,獨留好友一個人借果汁澆愁,付完賬後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