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天氣越來越熱,衛許霽五感特殊,周鬱怕她一直待在人群中難受,建議她留在酒店,隨便找些事打發時間。
衛許霽報考了附近的駕校,呆在酒店做題。
題目翻來覆去就那些,衛許霽很快厭倦,找周鬱要了一套叢書,做完題後也不亂跑,就宅在酒店看書,碰到不理解的,發給周鬱詢問。
因此,崔珏剛喊完卡,兩個小助理就拿著手機去找周鬱。
柔柔給周鬱打遮陽傘。
方方用小電風扇給周鬱吹風。
三人聚在一塊,回答衛許霽天馬行空的問題。
方方說:“我覺得這個應該是歷史遺留問題。”
柔柔說:“也可能是地理,地中海特殊的風土人情。”
周鬱覺得她們閉嘴才不會干擾她的答題思路。
六月一號那天,周鬱早早下了戲,接衛許霽出門慶祝兒童節。
衛許霽不情願地抱緊抱枕:“我不是兒童,我不要過這個節日。”
周鬱拉長音“啊”了聲,很臭不要臉的表示:“我給自己過。”
衛許霽沒理解現代國人過節單純是想找個由頭獎勵自己,一臉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周鬱:“你是兒童?”
好大的臉。
周鬱是怎麼理直氣壯說出來的。
“陪不陪我?”
“不陪。”衛許霽往後縮了縮身子,“你不知羞,和小孩搶節日。”
周鬱也不逼迫她,從口袋掏出一把奶糖,放到桌子上,叮囑衛許霽記得吃飯,拿上手機就走了。
也帶走了房間裡唯一的活潑氣息。
衛許霽按照慣例又看了會書,忽然意識到自己無趣又掃興。
誰規定大人不能過兒童節了?
她走到桌前,把奶糖按照品牌分門別類的擺好,期待周鬱能給她打個電話,多給她個臺階下。
可是沒有。
從下午四點到晚上十一點,周鬱沒有給她發一條訊息。
訊息欄裡只有推送的廣告和八卦。
衛許霽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沒有吃飯。
她一點沒有不聽話周鬱會生氣的忐忑,甚至因為終於找到一個能聯絡周鬱的理由,興奮的倒在沙發上。
衛許霽晃著腿,按住語音條,提醒周鬱:【我餓了】
周鬱聽完知道她沒吃飯,應該會盡早回來吧。
想了想,衛許霽又發了一句:【我想吃桂花糖藕,你去買,要快】
周鬱回得很快:【你吃我吧】
衛許霽:【?你正經些】
周鬱:【是你正經點。哪家正經酒樓飯館這個時間還在營業?我去哪兒給你買桂花糖藕?】
衛許霽從這段文字裡覺察到周鬱被打擾後的不悅。
腿也不晃了,彎起的嘴角也扯平了。
衛許霽把手機卡在自己心口,等了一會,再拿起來,周鬱沒再發其它訊息。
她慢吞吞回了一個字:【哦。】
哼,怪不得是和兒童搶節日的壞人。
知道現在很晚了,酒樓飯館不營業,卻不知道要回來。
不靠譜。
衛許霽懶得再等她,回房間洗漱過後,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覺。
儘管她沒睡意。
空調開到周鬱喜歡的十六度,衛許霽覺得冷,在床上轉圈,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蠶蛹,只露出一個頭,回憶今天看過的書。
不和諧的開門聲響起。
衛許霽熟悉周鬱的腳步聲,知道是周鬱回來了。
想拿手機看時間,掙了兩下沒掙脫開,衛許霽才發現剛才把自己卷的太嚴實,手被困在被子裡拿不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