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鬱一開始沒察覺不對,還以為小師妹著急吹頭髮:“小許霽,吹頭髮不要一直開冷風。”
回應她的,是用力的摔門聲。
周鬱也沒有看電影的心情,去浴室洗完澡,吹乾頭髮,等衛許霽過來找她睡覺。
空調是衛許霽適應的22度。
床邊的桌子上放了溫水一杯冰塊。
溫水是給衛許霽的,冰塊是周鬱的。
倚在床頭看了會書,時針指向1,周鬱才意識到大事不妙。
她抱著自己的枕頭去敲衛許霽的房門。
無人應答。
她轉了轉門把手——轉不動,被人從裡面鎖上了。
周鬱翻箱倒櫃,從犄角旮旯裡翻到一個勉強能用的鐵絲,熟練的撬開了門。
床上,衛許霽直挺挺的躺著,戴著眼罩,一副睡著了的架勢。
周鬱爬上衛許霽的床,拉開被子的一角,鑽了進去,將自己的枕頭隨手丟在一邊,和衛許霽捱得很近。
“衛許霽。”
衛許霽趕人:“我困了。”
拍了一天戲,周鬱一聽她這樣說,也覺得睏乏:“好累,明天你就不要過去了吧,太累了,在酒店歇著就行。”
衛許霽腦海裡的小魔物提醒衛許霽:她說她明天就要去找女朋友。
“出去。”
“去哪?我們之前不都這樣睡嗎?”
“別碰我!”
周鬱收回不小心碰到衛許霽胳膊的手:“好好好,我不碰你。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?”
沒人回答周鬱的話。
周鬱卻從沉默中確認衛許霽果然生氣了。
她側過身,看著衛許霽精緻的側臉:“我惹你生氣了嗎?”
不奢求衛許霽回答。
手肘撐在枕頭上,周鬱單手扶著腦袋,從頭開始梳理:“是因為我親你嗎?這個我很抱歉,確實是我的錯,我……情難自抑。”
衛許霽冷笑了一下。
騙子!
謊話連篇的騙子。
花心濫情薄情寡義的壞女人。
在她們那裡,周鬱是要被雷劈的。
周鬱噌一下坐起身,衛許霽表露出來的不屑刺痛了她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是在懷疑我嗎?”
衛許霽懶得搭理她。
周鬱想了想,又問:“是因為我在親你的時候提起了她嗎?”
一提起宮錦,衛許霽的怒火又翻了幾倍:“你不許提她!你不配!”
不配?
周鬱意味不明的笑了:“對,我不配,在你心裡,永遠不會有人越過她的位置,更何況是我這樣的人。”
周鬱垂眸,斂住外溢的戾氣與陰翳。
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如果是宮錦,那她無話可說。
周鬱掀開被子,準備離開。
衛許霽忍不住嗆聲:“你這樣的人,只要你想,你就能找到一位大你五歲成熟穩重,更優秀你母親更滿意的女朋友。”
等等!
大五歲的女朋友?
周鬱將腿收了回來,用衛許霽的被子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。
扯的謊太多,周鬱也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什麼話。
她反應了一會才知道小師妹在說什麼。
這說明——
或許衛許霽真的對她動心了。
周鬱自己樂了會,多動症似的在衛許霽的後背畫圈。
“我能解釋的,那句話只是為了敷衍我媽。”
衛許霽不願再和這個騙子有過多牽扯。
可週鬱不給她機會,一直在招惹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