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周,今天狀態不太好?”
礙於投資人在一邊虎視眈眈地盯著她,崔珏沒用大喇叭吼人。
周鬱抱歉的笑了下:“是我的問題,昨晚沒休息好。”
又態度很好的和同組演員欠了欠身,“辛苦各位老師再來一條。”
昨晚聚餐,衛許霽砸場子後,崔珏隱晦提了一下衛許霽的身份,其他人哪會招惹護犢子的投資人的“朋友”,都客氣的關心了幾句。
崔珏沒著急開拍,讓周鬱再準備一下,悄聲問投資人:“是被嚇到了嗎?”
她是指勸酒那事。
對於一個初出社會的年輕人來說,領略成年人社交的油膩與欺壓,確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。
在崔珏眼裡,周鬱再怎麼世故也改變不了她剛從象牙塔裡畢業沒兩年的事實,到底是年輕——她媽媽還是享譽國際的鋼琴家,估計從小到大沒見過昨晚的場面。
崔珏眼裡的擔憂不似作假。
讓周鬱一晚沒睡的罪魁禍首下意識按了按食指的關節。
有些發燙。
半晌,她清了清嗓子:“還好。”
儘管這個做藉口更便利些,但衛許霽還是否認了。
倒不是不願說謊。
她是不想讓崔珏小瞧師姐。
上次崔珏和她說的關於周鬱的話,衛許霽還記在心裡,她不願讓師姐的名譽再在崔珏這裡受損。
崔珏看時機差不多,抬手叫勸酒的男演員過來道歉。
仗著資歷與名氣威脅新人女演員的那人一過來,衛許霽緩和的神情霎時就變得不耐煩。
衛許霽沒理他,問崔珏:“還不拍,是在等我的助理過來嗎?”
崔珏忽略男演員投來的求助目光,假笑著舉起大喇叭,“這就拍。”
祖宗,怎麼又惹到她了?
金助理不是說衛許霽最不愛計較嗎?
真是懷念那個甩手掌櫃的投資人。
……
金寶被柔柔領進片場時,聽到有幾個人在小聲閒聊,談論周鬱和衛許霽的關係,以及衛許霽的身份。
有個人說衛許霽是軍政二代。
說的有鼻子有眼,連百度百科都拿出來了,跟真的似的。
金寶:要不是你們說的是我老闆,我就信了。
她走到衛許霽身邊,那場戲還沒拍完。
小老闆安靜的坐在椅子上,右手扶著下巴,懷裡抱著一堆東西,保溫杯,劇本,還有紙飛機。
——這大熱天的,小老闆閒到疊紙飛機都不回酒店休息嗎?
愛情的魔力。
直到導演喊了卡,周鬱一邊往這走,一邊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另一隻紙飛機,金寶才反應過來,衛許霽可能還不會摺紙這種遊戲。
周鬱將紙飛機送給衛許霽,看著金寶,笑問:“路上買香蕉了嗎?”
金寶:……
說這個就有些討厭了。
“沒有,到站就趕過來了。”
“一路辛苦,”周鬱按住衛許霽的肩膀,沒怎麼用力,“你們有正事要忙吧?”
金寶點點頭。
衛許霽收回黏在周鬱身上的視線,看了金寶一眼。
金寶接收到訊號。
金寶搖搖頭。
目睹她們眼神交流的周鬱笑出聲,不輕不重的捏著衛許霽的肩,“別鬧,都說了這裡熱,讓你去化妝間休息你又不願意,等會吵起來你更受不了。”
衛許霽低聲道:“我怕別人欺負你。”
“沒人能欺負我。”
衛許霽反駁:“昨天就有。”
被晾了半個小時的男演員聽出這是在說他,心裡不大痛快,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