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上的鬧鐘剛響兩秒就被人關上了。
周鬱睏倦地翻個身,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。
體溫差給周鬱的大腦上了發條,一擰,便開始開啟窗戶——也就是眼睛。
衛許霽換了身衣服,半躺在床上,墨髮披在身後,後腰墊著枕頭,正精神奕奕地看著她:“早上好。”
“早上……好。”
周鬱把手搭在衛許霽的腿上,有氣無力地問她:“怎麼醒那麼早?該不會沒睡吧?”
“睡了一會,要我抱你去洗漱嗎?”
“別……”她還想再睡一會兒。
美人在懷,她要墮落墮落。
周鬱挪挪位置,頭枕在衛許霽的小腹上,剛閉上眼就笑起來:“幹嘛啊,我躺一下都不行。”
衛許霽無辜地看著她:“沒有不行。”
“那你繃那麼緊幹什麼?”周鬱食指戳著衛許霽繃起的腹肌,氣息亂了,歪頭看她,笑問:“你在我身上躺了那麼多次,什麼時候見我故意硌你了?”
衛許霽被周鬱點一下顫一下。
她嚥著口水,放鬆腹部肌肉,解釋:“緊張。”
“緊張什麼?”
“怕你做壞事……你要去上班了,肯定不會做完。”
周鬱:……
汙衊!
造謠!
誹謗!
她才不是這樣的人。
助理她們知道衛許霽在,早飯多帶了一份,是周鬱第一次吃完就說要給衛許霽嚐嚐的小餛飩。
小餛飩還冒著熱氣,周鬱沒法吃,吃了容易燙傷食道。
衛許霽邊吃邊用湯匙幫周鬱把她那份晾涼。
周鬱看見,放下劇本,撐著下頜打趣:“真是年紀小會疼人。”
衛許霽咀嚼的動作隨著這句話放慢,嚥下去後,她問:“你談過年紀大的?”
周鬱抻了抻眼皮,看著她沒說話。
衛許霽哦了聲,故作恍然大悟狀,說:“原本有這個打算的是嗎?找一個大你五歲的成熟女人。”
裝忙的小助理耳朵高高豎起。
周鬱撩了撩頭髮,露出纖細白皙的手腕,腕骨處掛著根綁頭髮的月色山茶花髮圈——是昨晚從衛許霽頭上摘下來的。
涼津津看衛許霽一眼,周鬱端起冰水喝了一口,和方方說:“下次記得讓老闆多放份醋,長生愛吃。”
“好。”
衛許霽:……
出了酒店不遠,就看到有人舉著長槍短炮在拍。
這部戲除了她和趙一宵,大大小小都是有些名氣的演員,有站姐蹲守很正常。
周鬱已經習慣了,牽著衛許霽的手大大方方走過。
衛許霽戴著咖色漁夫帽,和周鬱抱怨:“怎麼辦?剛出門就有點餓了。”
方方是按照周鬱的胃口買的,小份,根本不夠長身體的衛許霽吃的。
“三中校門口有賣早餐的,我一般是買粥,你要不要?”
“要。”
周鬱逗她:“搖搖尾巴就給你買。”
衛許霽抱臂,很有原則的小聲道:“不許把我當狗。”
“貓呢?”
“也不可以。”
“那什麼動物可以?”
“什麼動物都不可以。”
笑鬧間,感覺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,周鬱抬頭看了眼,白蠟樹下站著個有些陌生的身影。
以前沒見過。
對面似乎是沒想到周鬱突然看過去,愣了下,等反應過來後先傻里傻氣地招手,又對著周鬱喊:“小魚!”
那人年紀不大,穿著打扮很休閒,脖子上掛著一個相機,具體型號周鬱不瞭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