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裴晏初家出來後,估算著到吃晚飯的時間,周鬱幫衛許霽請了假。
不然附中的走讀生也是要上兩節晚自習的。
為了深入瞭解衛許霽的學習情況,以及在學校的表現,周鬱還加了班級群。
在一眾“某某媽媽”“某某爸爸”中,周鬱頂著一個“衛許霽姐姐”的id,顯得異常年輕。
衛許霽揹著單肩包走出校門,一眼找到周鬱的車。
她招招手,踩著輕快的步子拉開車門,想抱周鬱,聞到周鬱身上的味道,又一下子退回去。
“你身上有酒味,不是威士忌,還有……玫瑰的味道,不是你的常用香。你去見了誰?”
周鬱聞言不由失笑,伸手揉揉衛許霽的頭髮。
“你每次都跟小狗一樣,看到我的第一眼總要聞一聞,根據我身上的味道判斷我的行蹤,怎麼,你難道覺得你不在我會摸其他小狗嗎?”
“不要轉移話題。”衛許霽表情嚴肅,語氣冷硬。
什麼狗啊貓啊的,她是個人,周鬱也太不尊重人了。
她把單肩包隨意丟到後座,左右是一沓卷子,不礙事。
又主動繫好安全帶,看著前路,目不斜視。
“好好好,不轉移話題。我去見了裴晏初,她心情不好,喝了點酒,共處一室,估計就那時候沾上的。”
“就沒了?”衛許霽質疑。
周鬱握著方向盤,趁現在路況好,把車開了出去。
“嗯,聊了一會,關於她的私人感情的,我不好透露。再然後,我說了點讓她不太開心的話,她把我趕出來了。”
衛許霽拎起好看的眉毛,抱著臂,更生氣了。
周鬱嘴角彎起,試圖消解衛許霽對好友的壞印象:“抱歉,我說謊了,不是把我趕出來的,她很有禮貌,我們聊得很愉快,她還很友好的邀請我喝酒,我說不了,我等會還得開車去接我們長生放學呢。”
這個說法得到了衛許霽的笑臉。
不知,是因為周鬱沒有選擇陪朋友而是她。
還是因為那句“我們長生”。
總而言之,衛許霽又被周鬱輕鬆哄好了。
晚飯出去吃,然後去衛許霽好奇已久的ktv唱歌。
周鬱邊打著方向盤邊說:“誰家養孩子像我這樣,在考試的前兩天帶人出去玩。”
“為什麼不行?”
在比試前放鬆心情不是應該的嗎?
衛許霽不太明白:“難道現代人能夠像我一樣,透過在考試前偶爾努力兩天,就補救之前落下的課業嗎?與其相比,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多玩兩天。”
周鬱明白衛許霽是對自己自信,但作為一個受過完整高中教育的人,聽了衛許霽的話,她的血壓差點飆上來。
她忍了又忍,還是說:“你好欠揍啊衛許霽,你這樣是交不到朋友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衛許霽笑了一下,周鬱還是那麼敏銳,她確實沒有交到朋友。
一路上,衛許霽都在嘰嘰喳喳的和周鬱分享今天校園裡發生的事情。
小到有兩個女生誇她漂亮,問她為什麼不常來上學,再到老師帶她們複習時都講了什麼題,以及具體的考試安排。
甚至還有她聽到的,旁人說的八卦。
周鬱安靜聽著。
青蔥的高中時代所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開始變得遙遠了。
她離開裴晏初家時,裴晏初還打趣她說:“別人都是接孩子放學,你倒好,接女朋友。也算談上校園戀愛了。”
周鬱當時只是笑笑沒說話,現在看來,裴晏初的話不無道理。衛許霽回學校上課再回來,說的內容都與平常不一樣了。